第5章 幻苔迷梦 阿丽的挽歌(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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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伤口时用掉了。

徒劳!

彻底的徒劳!

一种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无助和绝望瞬间攫住了红姐的心脏,几乎让她窒息。

她看着那些在铁塔身上疯狂吸血的丑陋生物,看着他越来越灰败、甚至隐隐透出死气的脸色,巨大的无力感几乎将她淹没。

她只能伸出那双颤抖的、冰冷得几乎失去知觉的手,徒劳地、一遍又一遍地试图去抠、去拔、去掐那些吸附在铁塔身上的水蛭,明知道这样做只会加重他的伤口,只会带来更大的痛苦,可她更知道要是放任这些水蛭继续吸下去,铁塔恢复醒来的可能性将更加渺茫。

指甲因为用力而翻折断裂,指尖被粗糙的水蛭表皮和铁塔坚硬的肌肉磨破,渗出的鲜血混合着铁塔伤口流出的污血和泥水,在她手下变得一片狼藉。

可她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机械地、偏执地重复着这无望的动作,滚烫的泪水混合着脸上的泥水疯狂滴落,砸在铁塔冰冷的盔甲上。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濒临崩溃的绝望。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这令人绝望的僵局,几乎要被寒冷、失血和这些吸血鬼逼入绝境时,疤脸似乎被红姐的绝望触动了某根神经。

他浑浊的目光扫过河岸,猛地定格在那些混合着腐烂植物和泥沙的、看起来略显油腻的黑色淤泥上。

他艰难地挪过去,抓起一大把冰冷粘稠的黑泥,声音嘶哑却带着一丝决绝:“试试这个!

糊住它们的头!

憋死这些狗娘养的!”

说着,他毫不犹豫地将黑泥狠狠糊在自己手臂那条最肥硕的水蛭上,将其彻底覆盖。

那滚圆的水蛭在黑泥下剧烈地扭动了几下,似乎感到了窒息的不适,紧紧吸附的吸盘力量明显微微一松。

疤脸看准时机,眼中狠色一闪,猛地再次力一拔!

嗤啦!

一声令人牙酸的轻响,那条饱饮鲜血的水蛭终于被硬生生扯了下来,但连带下来的,还有一小块被吸盘撕裂的皮肉!

鲜血瞬间从伤口涌出。

剧痛让疤脸额头青筋暴起,闷哼一声,但他顾不上那么多,立刻抓起更多肮脏的黑泥,死死按在流血的伤口上,利用淤泥勉强止血。

“快!

都照做!

别怕疼!

总比被吸干强!”

这原始、粗糙且无比痛苦的方法,在此刻却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幸存者们仿佛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纷纷忍着剧痛和恶心,抓起河岸边冰冷粘稠的黑泥,胡乱地涂抹在自己身上那些滚圆的水蛭上,然后趁其吸盘松懈的瞬间,咬着牙,狠下心肠,猛地将其扯下!

每一次成功的剥离,都伴随着一声压抑的痛哼和一股新的鲜血涌出。

木香也咬着毫无血色的下唇,对自己腿上的几条水蛭如法炮制。

当最后一条水蛭带着皮肉被扯下时,那尖锐的疼痛和失血带来的眩晕让她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栽倒进泥里,不得不大口喘息才能稳住身形。

红姐也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浮木,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微光。

她疯狂地抓起大把大把的黑泥,不顾一切地糊在铁塔身上那些可怕的水蛭上,然后忍着心如刀割的痛楚和双手的颤抖,一条接一条地将它们从铁塔身上剥离下来。

每扯下一条,看到底下那被撕裂的、泛着不祥墨绿色、甚至微微蠕动的伤口,她的心就像被狠狠剜了一刀,沉向更深的冰渊。

当最后一条水蛭从铁塔身上移除时,红姐几乎虚脱。

但铁塔依旧无声无息地躺着,胸口的起伏微弱到几乎静止,那墨绿色的感染区域像死亡的烙印盘踞在他脖颈和肩膀,他仅仅吊着最后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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