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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拨人擦身而过之际,一个眼尖的女孩儿突然指着刑宏喊起来:“哎,刑鸣,这不是你爸爸吗?”

    刑鸣抬头看了父亲一眼,这个男人此刻非常狼狈,脸上青青紫紫,还有混合污泥的鲜血。负责此次抓捕的大队长叫卫明,一进门就痛揍了刑宏一顿,尽管刑宏从未想过逃跑,仍被来人摁倒在地,用鞋底踩住了他的脸。

    但他仍满眼期待地望着他,望着他的儿子。

    看清父亲身边的公安制服,屈辱感再次漫升,刑鸣别过脸,说:“我不认识他。”

    男人眼底最后一丝光亮瞬间黯淡了,他强撑着没落泪,最终还是被押走了。

    再见到刑宏时,他已经是一具倒在搪瓷便盆旁的尸体。

    这起冤案平反的那天,虞仲夜动用了不少人脉,最后成功令省高院公开道歉,令刑宏彻底昭雪。按说结局已经圆满,但刑鸣不知为何突然开始频繁做梦,总是梦到他与父亲的最后一面,梦见自己说出那句“我不认识他”,然后就是一阵窒息般的痉挛与痛苦。

    “鸣鸣?”感受到身边人在剧烈颤抖,虞仲夜试着将他唤醒,“鸣鸣,怎么了?”

    刑鸣听得见虞仲夜的呼唤,却怎么也睁不开眼,只能在虚空中胡乱抓摸,试图寻找到对方的身体。

    只有虞仲夜的吻才能令他找到逃脱的出口

    在黑暗中,虞仲夜捧起刑鸣的脸,吮咬他的唇,他的拇指擦过他的眼眶,发现全是泪。

    “老师……给我……”

    怀里的人仍不住地惊厥颤抖,虞仲夜便分开他的长腿,狠狠灌入他的身体。

    身体的痛楚反倒令他感到获得了宽宥,在连续的暴力冲撞下,刑鸣终于平复下来。

    起初包括刑鸣自己在内,所有人都觉得偶尔的梦魇不算什么,但越发频繁发作之后,虞仲夜才觉出不对劲来。甚至刑鸣在白天也开始出现了异常症状,他会突然在人海里看见刑宏那张布满伤痕的脸,然后他就发了疯地追上去,大声喊着“爸爸”,一不留神就跑到了车前……

    索性司机的方向盘打得及时,刑鸣只受了点轻伤,他在病床上昏昏大睡,仿佛好久没这么踏实安稳地睡过一觉。

    虞仲夜和苏清华都在病房里。大概了解了情况,苏清华叹气说:“他刚进医学院时不知道他爸案子的隐情,还在我面前口出不逊,侮辱自己的亲爹。我实在忍不住,就把他爸为民请命得罪高官的始末告诉了他,还给他看了他爸进大狱后给我写的信。刑宏本来希望我替他在儿子面前挽回一个父亲的形象,后来却写信让我不要说,他说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他说他一个人浴血在这条路上就够了,他不希望他的孩子一生背负着这样沉重的包袱而活……后来的事情,你是参与者,应该都知道了。”

    “难怪,难怪他做什么都不给自己留余地,”虞仲夜守坐在床边,蹙眉望着刑鸣的睡脸,“可刑宏已经翻了案,鸣鸣为什么还会这样?”他已近一宿没合眼睛,所有的公务也能推则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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