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八章:终焉后的终焉(中)(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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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熟悉的那股拒人千米之外的傲骨和冷淡,她还带着俄罗斯少女的那股清冷,但在路明非面前那股清冷却是微乎其微,她放下了一切的保护,只为了能贴他再近一些,让这个男人不会因为炽热痛苦的现实溶解。

    「你今天很不对劲,到底怎么了?能和我说说吗?」女人站在路明非身边轻声问。

    路明非抿了一下干涩到风吹的沙子都无法黏住的嘴唇,「没什么,就是有些没睡醒。」

    「...梦见了以前的事情?」她的声音更低了。

    路明非不知道该回答是还是不是,他只是沉默,有些时候沉默是最好的答案,他们会给予提问者想要的情绪。

    「己经过去了。」她说。

    「嗯。」路明非回答。

    她拆着那根拐杖带着路明非走向那夕阳黄沙中的独栋木屋,屋内响起孩子们敲打饭碗的声音,路明非看着那打开的门扉有些情绪难平,他心底感受到悲伤,但却不知悲从何起,是因为这整体凄凉黄昏落日的环境和气氛吗?还是因为其他什么,他不知道,他…想知道。

    「如果你真的决定要去做什么…想想孩子们吧。」女人低着头淡淡地说。

    要去做什么?他能做什么,又该做什么。路明非无声***情到身边女人那股压抑的情绪,于是聪明地选择了不应答。

    在他们即将走到木屋门前时,路明非忽然停住了脚步,耳朵轻轻抖动了一下,瞬然转头视线直视后方。

    在之前那两个孩子玩耍的沙丘上,踩

    着落日的余晖,一辆灰狗大巴轰鸣着引擎,轮胎掀着黄沙飞舞,驾驶室的窗户敞开伸出了一只拿着绿酒瓶的手时不时抽进去喝两口又伸出来。

    悠扬的音乐从窗户里传出由远至近,不得不说这家伙还挺有品味的,荒漠废墟上飙车听着20世纪「流行音乐的圣歌」,爵士乐里的里程碑《hataonderfulorld》,路易斯阿姆斯特朗以其独有的沙哑浑厚的歌喉在黄沙上滚过,没有给这个景象带来美好与歌颂,反倒是平添了萧条与昨日不再的讽刺。

    「爸爸——妈妈——你们在外面干什么,我们好饿啊——」木屋打开的门内响起了男孩和女孩咯咯的笑声以及一齐和声大喊的说话声。

    听见了孩子门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路明非额角的青筋微微跳了跳,在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把炼金左轮已经被他抓在了手里,他浑身上下的血管里原本早已随着过去逝去的东西重新开始分泌,带动着滚烫的血液冲向心脏,以灼热的心跳回馈大脑调动危险的情绪。

    路明非余光一瞥发现,身边的女人也骤然伸手向了围裙的前口袋里抓住了什么,那应该是一把枪…做饭的围裙里随身带一把枪,倒是很符合他印象里的俄罗斯少女,只是这也显出了这片荒漠上潜藏着的危险,会让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母亲枪不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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