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哲学奇点新貌(3 / 6)
种者会从镜子里走出来。”
逆熵派成员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里混着电流杂音。他胸口的徽章此刻像枚正在融化的硬币,顺时针与逆时针的旋涡逐渐融合成灰色:“原来逆熵算法的终极形态是‘自我遗忘’。我们以为在对抗熵增,其实是在帮宇宙记住该忘记的事。”他的影子在身后拉长,变成裂缝对面那个逆熵派成员的模样,两人同时抬手,掌心都有块相同的黑色花形胎记。
未愈合的镜面,沈溯的所有轮回形态突然同时转身,面向裂缝对面的“自己”。第九世量子物理学家的观测仪开始疯狂报警,屏幕上的波形图显示,两个时空的“沈溯”正在发生量子纠缠——但不是湮灭,而是融合。
“你是谁?”第一世古代天文学家的声音在真空里荡出涟漪,裂缝对面的古装沈溯没有回答,只是举起块龟甲,龟甲上的裂纹与环形桌的蛛网纹路完美重合。
外星意识体最后留下的光点突然炸裂,化作漫天星尘。每个星尘里都藏着段文明的临终遗言:“别相信镜子里的自己”“问题是宇宙的止痛药”“播种者就是收割者”……星尘落在沈溯的白色长袍上,烫出一个个黑色的花瓣印记。
苏晓突然想起弟弟失踪前的最后一个电话。当时他说在研究“镜像宇宙理论”,还笑着说:“姐,你说如果镜子里的人先眨眼,到底谁才是赝品?”现在她看着裂缝对面的自己,发现对方始终没有眨眼,而自己的眼皮正不受控制地颤抖。
生态学家的芯片突然弹出段新数据:2023年雨林里的黑色蝴蝶,基因序列与沈溯所有轮回形态的Y染色体完全一致。更诡异的是,蝴蝶翅膀上的磷粉成分,与环形桌碎裂后的粉末属于同一种物质——那是只有在宇宙大爆炸前的奇点里才存在的“原初尘埃”。
“我们都在种子里。”沈溯的第六世形态(神学家)突然开口,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本烫金经书,书页上的文字正在逐渐变成根须的形状,“这个哲学奇点不是自然形成的,是被种植的。就像2023年那株植物,就像环形桌,就像我们以为的‘自由意志’。”
裂缝突然开始收缩,对面的景象逐渐模糊。沈溯看见另一个自己摘下白色长袍的兜帽,露出与他此刻完全一致的脸——只是那张脸的眼角,有颗他从未长过的泪痣。
多棱镜里的真相,沈溯(第三世,精神病院患者)视角:
护工刚给我换了新的约束带,皮革上的纹路和环形桌的接缝一模一样。他们说我总念叨“黑色的花”,可我分明记得昨天在花园里见过。护士长的胸牌照片上,她身后的窗户映出了环形桌的影子。刚才裂缝收缩时,我突然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进精神病院——2045年,我在手术台上亲眼看见医生从我的大脑里取出了一只蝴蝶,翅膀上写着“播种者编号715”。
苏晓视角:
战术手环的金属环突然弹出根针,刺破我的皮肤。血液滴在环面上,浮现出弟弟的完整影像:他站在月球背面的环形山中央,周围摆满了镜子,每个镜子里都有个不同形态的沈溯。“姐,镜子是用来困住真相的。”他的手穿过镜面,指向我身后,“你以为沈溯在和对面的自己纠缠?其实他在和自己的影子打架。”我猛地回头,沈溯所有轮回形态的影子都在地面上蠕动,拼接成一只巨大的蝴蝶翅膀。
逆熵派成员视角:
锁骨上的淡青色符号开始发烫,显露出完整的句子:“当两种熵增方向重合,播种者会苏醒。”我突然想起加入逆熵派的誓言——“我们将对抗宇宙的终极遗忘”。现在才明白,这誓言本身就是道枷锁。裂缝对面的我正撕开衣领,他的锁骨上没有符号,只有块黑色的花形胎记在发光。原来我才是那个“被遗忘的变量”。
生态学家视角:
芯片里的最后一段数据是段视频:2023年的我举着录音笔,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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