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轮回终点抵达(4 / 6)
溯按下控制台的红色按钮,声音里的脉冲星节奏逐渐平缓,“我们需要让所有人看到这道螺旋流——不是作为威胁,而是邀请函。”
信号接通的瞬间,观测室的主屏幕分裂成无数个小窗,每个窗口都显示着不同地区的星空:挪威的极光正在天幕上画着螺旋,撒哈拉的沙粒在风里堆出对称的沙丘,甚至太平洋深处的深海热泉口,喷出的水柱都在形成规则的气泡链。这些看似无关的自然现象,此刻都在执行同一个指令——用地球独有的语言,回应那道来自室女座的喷流。
“这是集体意识的共振。”沈溯解释道,看着自己手掌心浮现出淡淡的螺旋纹路,“人类从未真正孤立过,我们的文明早就在用基因、用文化、用每一次呼吸,在宇宙里留下印记。”
他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那个下午。她躺在病床上,手指在他手背上画着模糊的圈,说:“人死了就会变成星星,你看北斗七星的时候,最亮的那颗就是我在眨眼睛。”当时他以为是安慰,此刻才明白那是某种遗传记忆——人类的祖先早已在基因里刻下了对星空的归属感,就像鲑鱼总能找到出生的溪流。
72小时的倒计时走到48小时时,喷流的前端抵达了太阳系柯伊伯带。冥王星的冰层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露出冰层下隐藏的结构——那不是地质运动的痕迹,而是规则排列的六边形凹坑,每个凹坑的边长都精确对应着地球海洋的平均深度。
“他们早就来过。”沈溯盯着冥王星的实时影像,想起第七次轮回时硅基蠕虫的晶体思维传递的画面:数百万年前,一颗拖着彗尾的星体曾掠过地球,在原始海洋里播下了某种“催化剂”。当时他以为是外星播种论的老套故事,此刻才看清那颗星体的轨迹——它在太阳系的运动路径,恰好是人类DNA的双螺旋结构在三维空间的投影。
观测室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只有屏幕的幽光映着众人的脸。沈溯抬头看向天花板,那里的应急灯正以脉冲星的频率闪烁,形成一串摩尔斯电码。林夏迅速破译出来,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我们收集了你们的眼泪’……教授,这是什么意思?”
沈溯的意识突然被拽回某个记忆的碎片:第三次轮回时,他在木星大红斑的边缘目睹了一场星际尘埃雨,那些尘埃在探测器的镜头下折射出七彩的光,当时的光谱分析显示其中含有大量碳氢化合物。此刻他才明白,那些不是普通的尘埃——那是古人类在洞穴里绘制壁画时落下的颜料颗粒,是文艺复兴时期艺术家混合在油彩里的泪水,是21世纪末最后一台胶片相机快门声里凝结的金属碎屑。
“宇宙记得一切。”他轻声说,看着屏幕上冥王星的凹坑里开始渗出蓝色的液体,那液体在真空中竟然没有沸腾,反而形成了悬浮的水珠,每个水珠里都倒映着不同的地球文明图景:玛雅人的金字塔正在alig(校准)猎户座,敦煌壁画的飞天飘带正缠绕着星系旋臂,甚至有一个水珠里,是他母亲年轻时在外滩拍下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霓虹灯管正在向宇宙发射着微弱的电波。
倒计时走到24小时时,地球的夜空出现了异象。全球各地的观测者都看到,北斗七星的勺柄开始“生长”,新增的那颗恒星亮度不断提升,最终在天幕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螺旋图案,就像DNA双螺旋被投影在宇宙画布上。更诡异的是,所有观测设备都检测不到这颗恒星的实体,它更像是某种“意识投影”——当你注视它时,它会显示你最珍视的记忆画面。
沈溯在那颗恒星里看到了母亲临终前的病房,阳光透过窗户在床单上画出的光斑,和他记忆里的分毫不差。但这次,他看清了母亲床头柜上的东西——那不是普通的体温计,而是一个正在闪烁的金属小球,其表面的纹路与冥王星冰层下的六边形凹坑完全一致。
“原来摇篮从未离开过我们。”沈溯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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