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认知体系重构(4 / 5)
问题在于,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这种觉醒。”陈砚的语气沉了下来,他调出一段监控画面——东京证券交易所里,穿着西装的交易员们突然开始用肢体演绎薛定谔方程,有人蜷缩成波函数的形状,有人互相叠加形成纠缠态,最终整个交易大厅化作一片由金融数据构成的沼泽,“当‘盈亏’可以同时存在,当‘涨跌’失去线性逻辑,现代社会的基石正在溶解。”
林夏突然抓起桌上的钢笔,在床单上写下一行字。墨水未干时,字迹就开始变形:简体的“我”逐渐渗出甲骨文的“吾”,笔画间还滋生出几个旋转的量子自旋符号。
陈砚凝视着这行字,瞳孔微微震颤:“你想去找那个拓扑学教授?”
三天后,林夏站在人知隔离区的第73号病房前。探视窗的玻璃是特制的拓扑材料,从外侧看是平面,内侧却呈现出球面的弧度。那个曾念叨“所有直角都是钝角”的教授正坐在墙角,用手指在空气中编织着什么。他的动作很慢,每一次屈指都会让周围的空间泛起涟漪,墙壁上的时钟开始逆时针旋转,数字从12直接跳到10,又在9和11之间反复闪烁。
“林博士的新语言系统适配度很高。”陪同的护士递来一副降噪耳机,“他现在能用拓扑结构‘说’出十二维空间的构造,上周有个数学家听完后当场认知坍塌,现在在隔壁病房研究如何用莫比乌斯环包扎伤口。”
林夏摘下耳机,将掌心贴在探视窗上。教授似乎察觉到什么,缓缓转过头。他的眼睛里没有瞳孔,取而代之的是两个不断嵌套的克莱因瓶,瓶身流动着无数个正在自我指涉的句子——“这句话是假的”与“这句话是真的”在瓶底交织成结。
“直角……”教授开口了,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铰链在转动,每个音节都让林夏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其实是钝角在三维世界的投影,就像……就像你在纸上画不出球面,却能用折线假装它存在。”
林夏突然抬起手,用指尖在玻璃上划出一道复杂的轨迹。那是她在隐喻层学会的第一个量子隐喻——用费马大定理的公式曲线,表达“有限与无限的共生关系”。教授的眼睛猛地收缩,他扑到窗前,指尖与林夏的指尖在玻璃两侧重合的瞬间,探视窗突然变成了透明的水膜。
无数个几何图形从水膜中涌出:有内角和超过360度的三角形,有能自行打结的直线,还有一个不断吞噬自身影子的正方形。它们在病房里盘旋,最终组成一个跳动的心脏——每个心室都是不同维度的空间,流淌其中的不是血液,而是正在解自身的方程组。
“原来如此……”教授的声音里带着解脱的颤音,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皮肤下浮现出无数个重叠的字己,“直角和钝角本来就住在同一个房子里,是我们的眼睛非要在墙上画条线。”
当林夏走出隔离区时,夕阳正以奇异的角度悬挂在天空——它既在地平线以上,又同时沉在地平线以下,将云彩染成一半炽红一半靛蓝的渐变色。陈砚发来一条全息信息,画面里是群孩子在广场上玩耍,他们用手指在空中划出光轨,那些光轨自动组成薛定谔方程的图形,其中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正骑在由概率云构成的独角兽上,同时出现在滑梯顶端和地面。
“认知联盟投票通过了‘隐喻启蒙计划’。”陈砚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疲惫,“我们要教孩子用新的方式看世界,在他们被经典逻辑驯化前。”
林夏抬头望向天空,发现星辰已经提前亮起。猎户座的腰带三星正在缓慢移动,组成一个不断旋转的太极图,而天狼星的光芒穿过大气层时,在她掌心投下一串会唱歌的符号。她突然明白,所谓认知重构,从来不是摧毁旧世界,而是像那个拓扑学教授说的——拆掉墙上的线,让本就共存的一切,坦然露出它们的全貌。
这时,口袋里的终端机震动起来。是条来自隐喻层的跨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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