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宴集(2 / 3)
筠的父亲柳相便搭上了宣王的船,已私下往来许久。
“娘娘,这是大人的家书。”
芙夏将柳相送来的信递给柳绮筠,后者看过以后,面色却越发凝重。
“父亲他们太心急了。”
宋清安的事陛下都还未下旨,边地尚无定数。
这样的情况下安排宣王入京,定会引来陛下猜忌。
芙夏对这些一知半解,只默默立在一旁。
柳绮筠忖度片刻,便要来纸笔回信。
落笔前,她又想起一事。
“对了芙夏,那些衣裳都送去了吗?”
“回娘娘,都已送到了。
昭定公主选了几件,眼下针工局正在改呢。”
闻言柳绮筠笑了笑,悠悠道:“好呀,便让她高兴几日吧。”
这每件衣裳里都夹了毒,只要宋清安穿过,待她嫁去以后,便会慢慢虚弱而死。
宋清安一死,宋清怀也撑不下去。
柳绮筠一想到这些便甚觉愉悦,到那时,便无人碍眼,无人阻拦了。
“记得悄悄送出去。”
芙夏离开前,柳绮筠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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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飘了一日,到夜里才渐渐歇了。
待到赏雪宴那日时,宫墙檐瓦之上都铺了层白色。
雪后初霁,阳光倾洒而下,天却比昨日更冷上几分。
还好赏雪宴定在了午膳后,总归要和暖一些。
宋清安穿了昨日选的那套月白色衣裙,外披石青缂丝银鼠披风。
说来也奇,后来是刘泉将她与竹烟所选衣物送来的。
虽说看不出什么区别,但刘泉这么做,多半说明那批原本的衣物都有问题。
柳绮筠……
宋清安坐在软轿中兀自思量。
抬轿人虽努力保持平稳,却依旧免不了颠簸。
宋清安坐在其间,忍不住将此与裴卿的轿子比较了一下。
终归是裴掌印的轿子坐得舒服啊……
她心下轻叹,一边掀起轿厢上的小帘向外看去。
赏雪宴在御花园内的莲芳亭进行,宋清安眼瞧着道旁跪伏在地的宫人渐渐多起来,便知她们将要到了。
哪怕冬日里,御花园内百花衰败,侍弄的宫人也不会少一个。
宋清安看了一会儿便觉无趣,放下了帘子。
片刻后,她感轿子落地,有宦人在外高声通传。
“昭定公主至——”
随着这一声通传,早已候在莲芳亭内的贵女们亦纷纷站起,向软轿方向看来。
一貌美侍女掀开轿帘,轿中递出一只纤白玉手。
贵女们互相交换了眼神,再度看去时,里头的人已由侍女扶着下了轿。
走来的女郎腮凝新荔,唇若点朱,眼眸似是含情,在一片白中分外夺目。
贵女们纷纷带了笑,等宋清安走入亭中时,她们一同福身见礼。
“给公主请安。”
宋清安柔柔一笑,温声道:“诸位不必多礼,快坐吧。”
话音刚落,已有贵女十分熟络地上前挽过宋清安手臂,带着她坐下。
莲芳亭四周已由屏风围起,只留了一个口子供人出入。
座椅上皆铺了软垫褥子,亭内烧足了炭火,并不会感到寒冷。
宋清安在打量亭子时,那些贵女也暗中打量着她。
她们皆出身高门,自然认得这些。
这昭定公主的打扮看似简单,却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头上的簪子是上好白玉,身上衣裳则是月华锦……月华锦在京中,可谓千金难求。
她们喜爱珍稀华贵的东西,又鄙视那些张扬奢靡的作派。
宋清安这样状似低调的风格,最是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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