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很讲道理齐静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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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你还是有些稍晚,我现在想要迴转,余地也已不多了。”

“先生大可不必著急。”

苏尝出言安慰。

因为急也没用。

后期那一坨烂线,谁看谁发呆。

您要实在心情不好,您就想想之后的邹子和他那个號称要压胜某平平少年的徒弟刘材。

已经纯纯属於小丑了。

您只是在妖族入侵时,利用齐瀆又大诈尸一次,打了一场可有可无、被一笔带过的架,虽崩但至少没他们多。

“你大可以关掉心声了,我又不是没教你怎么防止他人窥探。”

中年儒士脸上笑意盈盈。

以苏尝对齐先生的了解,他这么笑。

可就是真的有点小生气了。

苏尝脊背一寒,心湖立马回归澄澈安静。

“最近又看到那个量变和质变的辩证关係原理,我感慨良多。”

在唯一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人面前,齐静春侃侃而谈,

“任何事物的质变都不是凭空发生的,而是量变积累到一定程度的结果。

当量变达到一定程度时,就必然会引发质变。

所以把人心向上的目光,平等的放在每一个浩然天下的有知生灵上。

帮助他们默默积累向上变好的量,等到量及而质变,才是对的,才能真正改天换地。

而不是指望什么千年暗室,一灯即明。

靠一灯照亮天下,那天下生灵又什么僵硬的背景板和陪衬图吗

灯只能算当量变达到一定程度时,促成质变、实现事物的飞跃的一个时机。

但只要真的打好量变基础的话,没有一个灯,也还有一捧火,一束光,这根本不是什么决定性因素。”

作为原本知识的输出者,苏尝此刻却抱头捂耳,面露痛苦,

“师父,求求您別念了。您不仅让我想起了英雄史观和人民史观大论辩,还让我想起了其他乱七八糟的一大串。

我好不容易才把它们埋进心湖深处,忘的差不多的!”

“这么好的知识,你为什么想去忘记还那么痛苦”

齐静春有些不解。

他跟苏尝有过约定。

非礼勿视。

他只看后者脑海中的各种学问,不看少年的隱私生活。

“您又让我回想起了那段痛不欲生的考研生涯。”

苏尝把脑袋搁在旁边一摞书上,像只上岸的鱼一样有气无力的喘息著。

“考研有你夜间修行累吗”

齐静春起了几分兴趣。

他陪苏尝走过心河歷练,可是知道在河中练拳的少年最初有多么痛苦不堪。

可即使千般痛苦,眼前的少年都咬牙撑下去了。

“怎么说呢。对於当时那个凡人的我来说,每天苦苦努力学习,但却丝毫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上岸的惶恐和不安,就已经是很煎熬的事情了。”

苏尝轻声说。

即使如今掌握了那个世界的自己不曾有过的仙家力量。

他也不会去嘲笑那个自我怀疑、苦痛不堪,但依旧强忍著眼泪向农村的父母报平安的那个青年。

有些人生下来路就那么点点宽。

如临悬崖,如过深渊。

能带著身后的期待,硬著头皮向前。

已属大不易。

齐静春静静听著苏尝心湖的声音。

原本还想说很多话的他,此刻却沉默不言。

他忽然想起最初带苏尝来到自己这片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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