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有了新欢忘了旧爱?(2 / 3)
白的肌肤上赫然印着青紫的指痕,在月光下触目惊心。冷寒凝望她良久,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忽从怀中掷出个青玉瓷瓶,那瓷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砰”的一声落在地上。然后他转身推开窗牖,纵身一跃,融入了浓稠的夜色之中。
待那抹玄色彻底消失,上官若抖着手栓紧了所有的门窗。她甚至连雕花的缝隙都用绢帕塞得严严实实,仿佛这样就能将所有的危险都阻挡在外。做完这一切,她才瘫坐在黄花梨拔步床上,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那瓷瓶骨碌碌地滚到脚踏边,借着月光,她可见瓶身刻着精美的花纹。难道原主与他当真有过露水姻缘?天爷呀,这身子究竟招惹了多少风流债?她烦躁地扯过锦被蒙住头,试图将这些烦恼都抛在脑后。管它前尘往事,横竖如今芯子换了人,又何必去伤那个脑筋?睡觉!
可能真的是太累了,上官若刚倒在床上,便沉沉地睡着了,嘴角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忧虑。
次日清晨,上官若很早便起来。现在回信王府还能赶上早朝。这段时间她一直都陪伴在信王左右,也变得勤快了许多。她问下人将她昨天穿的衣服拿来换上。由于事先交代过,所以下人昨晚就把衣服洗好烘干。
“就这么急着回去?”杨欣携着晨露推门而入,藕荷色裙裾扫过门槛。夜寒抱着剑倚在廊柱下,剑柄折射着熹微晨光。
“王爷卯正三刻要进宫面圣,耽误不得。”上官若系紧腰间蹀躞带,玉珏相撞发出清越声响。
杨欣夺过她手中犀角梳,葱指穿梭在鸦青发丝间:“他侍从如云,何缺你一个?留在贤王府陪我可好?”
上官若对着铜镜苦笑:“上回擅离两个时辰,王爷就罚我两个月的月饷…”
“他待你不好,何必委曲求全?”杨欣将梳子重重拍在妆台,震得鎏金香炉轻颤,“我这就进宫求皇兄赐道手谕,把你讨来贤王府。”
上官若慌忙按住她衣袖:“好姐姐,我自在惯了。若成天被锦衣玉食供着,倒要闷出病来。”这话半真半假,信王府虽规矩森严,可跟着赵祉查案断狱,倒比深宅大院有趣得多。
杨欣握着她的手说道。她不能再让“他”沉沦下去了。好端端的一个男孩给人家当男宠,说什么她也不能坐视不管。更何况她早已经当“他”是亲弟弟了。
上官若蹙了蹙媚,说道:“我知道姐姐对我好,但是做人要有始有终,我不能一声不吭地就走掉。这样好了,我先回去跟王爷说说,如何?”
“好一句’有始有终’!既然上官公子执意要回去,郡主有何必为难人家?”这时,一直平静地站在一旁的冷寒忽然出声说道。
上官若自然听出他话中带刺,却也不想辩解。敢情是以往那个上官若对他始乱终弃,他恨她来着。不管她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杨欣当然没有听出冷寒此话的意思。不过既然“他”同意离开信王府,那么就说明此事还可以挽回。如果那断袖不肯放“他”走,她就直接去信王府要人!这么一想,心里豁然开朗。
杨欣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派人送你回去。”
上官若欣喜地点点头,脸上的喜悦表露无疑。
杨欣见“他”那雀跃的模样,复又担心起来。看来“他”对信王产生感情了,想到两个男人含情脉脉的样子,杨欣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干呕了几下。
“姐姐怎么拉?哪里不舒服?”上官若关切地问道。她哪里知晓杨欣的想法。
她气急败坏地指着上官若说道:“你,必须尽快把那份工作辞了,不然我就直接冲进信王府抢人!”
“知道啦,知道啦”上官若乖巧地回答着,完全不把杨欣的威胁当回儿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