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 只对视了一眼(2 / 3)
能看到整个豆腐堰的水面;一个在南堤的拐角,能看到远处的忧乐沟村落。
父亲说,这两个地方在易数里叫“乾位”和“坤位”,代表天和地,能吸收最多的正气,能让感知变得更敏锐。
他借着这两个地方的气,用一种很厉害的本事看我的未来——不是要偷看我的秘密,是想知道我能不能守住豆腐堰,能不能扛住“意者”的责任。
他看到了一点,也跟我“说”了一点:我以后会有一件用“意”气做的“意剑”,不是真的铁剑,看不见摸不着,却比铁剑厉害,能斩断邪祟的气,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我心里暗暗想:就算以后有这把“剑”,我也得好好练本事,不能偷懒,不能觉得有了厉害的东西就可以不用努力。
要是有坏人来,要是邪祟再来捣乱,我得用这把“剑”,保护好父亲、母亲、哥哥,保护好豆腐堰的鱼虾和庄稼,保护好忧乐沟的每一个人。
说起我的“意者”本事,其实不是一下子就有的,是慢慢练出来的,像哥哥练“近月斩”一样,得天天练,才能越来越强。
去年,我十岁半的时候,邻村的狗蛋哥去后山玩,回来就不对劲了——他平时很调皮,爱跟人打架,那天却抱着头坐在地上哭,谁跟他说话他都不理,还咬人,他妈妈拉他,他还差点咬到他妈妈的手。
村里的郎中来看过,给狗蛋哥喝了草药,也没用,狗蛋婶急得直掉眼泪,抱着狗蛋哥就来我家找父亲。
父亲当时正在给父亲当时正在给爷爷修那把传了三代的旧木椅——椅腿松了,榫卯处的木楔子都快掉出来了。
爷爷总把这把椅子当宝贝,每天吃完饭都要坐在上面抽袋烟,说“这椅子是你太爷爷守堰时亲手做的,凳面上的木纹都记着当年的水情呢”。
父亲不敢怠慢,找来了细砂纸、木工刨和新的木楔子,正蹲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仔细打磨着松动的椅腿。
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父亲的蓝布褂子上,也落在地上的木屑上——那些木屑是浅棕色的,带着松木特有的清香,像撒了一地的碎松香,风一吹,就飘得满院子都是。
我蹲在旁边,帮父亲捡掉在地上的木螺丝,突然听到院门外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还夹杂着慌乱的脚步声。
父亲的手顿了一下,放下手里的木工刨,用袖口擦了擦手上的木屑——那袖口早就磨出了毛边,是去年冬天母亲给他补过的——然后快步朝着院门走去,我也赶紧跟在后面,手里还攥着没递出去的木螺丝。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门口站着的是邻村的狗蛋婶,她怀里抱着狗蛋哥,头发乱蓬蓬的,围裙上还沾着泥土,脸上全是眼泪,一看到父亲就哭出声:“陈大哥,你快救救狗蛋吧!他从后山回来就不对劲,又哭又闹还咬人,王郎中来看过了,说治不了……”她的声音抖得厉害,怀里的狗蛋哥也不安分,头歪在她肩膀上,眼睛闭着,却时不时抽搐一下,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像小兽受了伤。
父亲赶紧侧身让他们进来,声音放得很柔,像怕吓着孩子:“他婶子,别急,先把娃放在堂屋的长凳上,咱们慢慢说。”
狗蛋婶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把狗蛋哥放在长凳上,刚一松手,狗蛋哥就猛地睁开眼睛——他的眼睛红红的,布满了血丝,像烧红的炭火,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然后突然抬起手,朝着自己的脸就抓过去。
狗蛋婶吓得赶紧按住他的手,眼泪又掉了下来:“你看这娃,连自己都抓,这可咋整啊!”
父亲蹲下来,离狗蛋哥还有半尺远就停住了——他常年跟“气”打交道,早就察觉到狗蛋哥身上不对劲。
他先是看了看狗蛋哥的舌苔,又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腕,刚一碰到,就皱起了眉头:“脉象又乱又急,不像是普通的风寒,倒像是沾了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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