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除夕夜,意者现世(2 / 3)
上,就透着股冷森森的邪劲儿,连他养的鱼都不爱靠近岸边;他还怕三年前在邻县搞出大乱子的“玄机子”来这儿——听说那人会用邪术,能让好好的人变得疯疯癫癫,上次邻县出事后,他还特意去帮忙治过病,知道那人有多厉害。
这些事,他没跟任何人说过,我却都“听”到了,像听他在我耳边轻轻讲一样。
而我身上那股和天地正气连着的“意”气,也被他察觉到了。
他原本有些苍白的脸,突然亮了一下,眼睛也眯起来,仔细打量着我,从我的头发看到我的鞋子,好像要把我身上的秘密都看出来似的。
我知道,他猜着我是谁了,猜着我有能帮上忙的本事了。
没错,我是“意者”。
在我们陈家,十七岁的哥哥月龙是家里的“小英雄”,也是忧乐沟的“小英雄”——他练的“近月斩”能劈开碗口粗的木桩,去年冬天还赶跑过偷庄稼的野猪,村民们见了他,都会笑着喊“月龙小伙子好样的”。
哥哥是守护家园的“快刀”,能冲在前面挡危险。
而我,月平,才十一岁半,跑起来没哥哥快,跳起来也没哥哥高,扔石头连狗蛋哥都比不过,可我有我的本事——我能靠“意”气感知好多别人看不到的事。
父亲说我是家里的“小雷达”,能提前发现危险,还总跟哥哥说“带着平平,咱们能少走好多弯路”。
他们没说错。
我能“闻”到邪祟的“气”——那气是冷的,还带着点腥味儿,像下雨天的烂泥;我能“听”到草木的“话”——麦子渴了会发出“沙沙”的求救声,柳树高兴了会晃着枝条“唱歌”;我还能在危险的时候,用“意”气挡一下——上次哥哥练剑不小心差点摔下堤埂,我就是凭着一股“意”气,让他脚下的泥土稳了稳,他才没掉下去。
我能成为“意者”,全靠母亲。
村里好多人都觉得母亲偶尔会说胡话,是“臆病”——比如下雨前,她会坐在门口对着远山念叨“山那边的土要松了,得让娃们离远点”;天旱的时候,她会蹲在庄稼地里,对着蔫掉的玉米说“再等等,水就来,别着急”。
可只有我们家人知道,母亲说的都是真的,比天气预报还准。
去年夏天,豆腐堰上游要发山洪,前一天晚上,天特别闷,蚊子也多,母亲却抱着我坐在门槛上,没扇扇子,也没赶蚊子,就反复摸着我的头说“平平,堤埂东头的青石要挪窝了,明天让你爸去看看”。
父亲当时正在给爷爷修旧椅子,听了母亲的话,放下锤子就去叫上村里的壮丁,带着铁锹和绳子去了东头堤埂。
他们连夜加固,把松动的青石都用水泥重新固定好。
第二天一早,洪水就下来了,黄泥水裹着树枝和石头,冲坏了西头和北头的堤埂,只有东头完好无损,保住了岸边的几十亩庄稼。
母亲从不跟外人说这些本事是怎么来的,每次我问她,她都笑着捏捏我的脸说“平平还小,等你再长高点,再懂事点,我再教你更多”。
她用“糊涂话”当掩护,把“意者”的秘密守了好多年,像守着一坛埋在院子里老槐树下的好酒,等着我长大,等着我能接过这份责任,才肯打开酒坛,让我尝尝里面的甜。
“意者”不是能变戏法的神仙,父亲跟我讲过好多次,最要紧的是“心里得有正气,得能跟天地合上拍”。
我还不太懂课本里“抽刀断水水更流”是什么意思,哥哥给我解释,就是“遇到难事别硬来,得找巧劲”。
可我知道,要是有邪祟来豆腐堰捣乱,要是有人想破坏我们的家,我的“意”气能像小盾牌一样,挡在前面,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诗仙李白是谁,我只在语文课本上见过画像——他穿着白衣服,拿着酒壶,看起来特别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