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口出有假(2 / 3)
紧?先前上街咋不找江老师看看呢!鬼叔叔,鬼叔叔。”
她的呼喊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撞在土墙上又折回来,带着一丝焦急,试图唤醒陷入纠结的鬼眨眼。
这声音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却只激起一圈微弱的涟漪,仿佛在迷雾中呼喊着迷失的同伴,希望他能回应,哪怕只是一声简单的应答。
鬼眨眼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后脑勺的头发沾着汗水,黏成一绺一绺的,像被雨水打湿的茅草。
他不肯抬头,也不抬手示意,像个闹别扭的孩子,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蜷缩的姿态里。
杏花嫂再三追问,他干脆半蹲着,转了九十度,双腿弯曲如弓,迈着鸭子步——像戏台上稳健的武生走矮步,又或是田间劳作的农夫弯腰拔草,顺着回家的路,一步一顿地挪着。
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被拉得很长,投在土路上歪歪扭扭,仿佛是一个在坚守自身原则的旅人,带着对未知的困惑,拖着沉重的脚步前行,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执拗。
这鬼眨眼,行事风格和村里的赵小能倒有几分相似——认死理,却又透着一股天真。
赵小能当年为了证明自己种的谷子能增产,愣是在地里守了三天三夜,寸步不离;鬼眨眼则为了心中那点“男女大防”的规矩,宁愿蹲在地上装聋作哑,也不肯直面眼前的景象。
实在有趣,却又带着一股如同迷雾般的神秘气息,让人猜不透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举动。
鬼眨眼的本意,或许是不忍目睹他眼中的“不妥”,又没本事说清其中的道理,索性眼不见为净,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可杏花嫂没他那般复杂的心思,满心疑惑,转头望向邱癫子,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困惑:“鬼叔叔这是怎么了?他是不是真肚子疼啊,你看他腰都直不起来了。邱癫子,我们要不要下去帮帮他?”
她的目光恳切,仿佛邱癫子是解开这神秘谜团的关键,如同在幽暗中寻找光明的希望,期待着一个合理的解释,能让这乡邻间的小插曲回归正轨。
邱癫子心里门儿清,却不会直白道出其中的误会。
他可是忧乐沟有名的“邱囸白”,最擅长用乡土俚语化解尴尬。
哪怕再寻常的话,经他添油加醋,加上各种生动的比喻,立马变得鲜活起来,如同将平淡的白水酿成了醇厚的米酒,回味悠长,带着沟里人的热辣与实在。
正因如此,他说的话虽带些戏谑,却总有人听得津津有味,仿佛被带入了一个个鲜活的故事场景——那些关于山神、土地、风水的传说,经他之口,都成了身边的寻常事。
此刻,他嘴角微扬,带着几分调侃:“哦,我懂了!原来这就是他那出了名的‘不能抬不能挑’呀?他这是既不抬头,也不举手,把‘倔’字刻在了脊梁骨上,比村口的老槐树还硬。”
他顿了顿,指尖在瓦上轻轻敲着节奏,发出“笃笃”的轻响,像是在为自己的话伴奏,“还有啊——他说不定就是你心心念念,却有缘无分、已经错过的‘契机’!你瞅瞅他那样,一瞧见咱们在研习正经学问,自己插不上嘴,便不好意思,只好躲开,不然多尴尬呀!”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神秘的笑意,仿佛在编织一个关于机缘的故事,如同在讲述一个古老的哲理,暗藏着对人心的洞察——乡邻间的别扭,往往源于认知的偏差,而非恶意。
“啐!就知道你改不了口花花爱说调皮话的毛病。”杏花嫂嗔怪着,抬手轻轻拍了下邱癫子的胳膊,掌心传来他肌肉的紧实感,像触到了老松树的皮,硬中带韧,“看他那样子,肯定有事,不然也不会特意喊我。这下可好,莫名其妙把他得罪了,他都走了,要是耽误了重要的事,可怎么办?”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在与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抗争,既担心乡邻的安危,又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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