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极模糊的底片(2 / 3)
心中存疑,二来受到《蜂花柬》异能的隐隐指引,那异能像是在告诉他“值得一试”,那是一种直觉,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呼唤,如同磁针指向北方,他决定姑且一试,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揭开这梯子的秘密,或许能从中找到突破《蜂花柬》瓶颈的方法。
棕树的用途广泛,其树衣可制作斗篷蓑衣,防水性能极佳,能抵御狂风暴雨,忧乐沟的猎户们上山打猎必备此物,曾无数次在暴雨中保护他们不被淋湿,救过至少七个人的性命;枝叶能编成优质绳索,坚韧耐用,可用于捆扎重物,秋收时农民们用它捆扎稻穗,结实得能拖动几石重的粮食,甚至能用来拉犁耕地。
但棕木树结密集,质地坚硬,密度比普通木材高出三成,放入水中会下沉,除了做梯子,其他用途并不多,且很少与两种以上的木材搭配使用,因为不同木材的收缩率不同,在干湿变化中容易导致连接处松动,影响使用寿命,而这架梯子却用檀木做梯档,两种木材完美结合,是木匠技艺的巅峰之作。
活着的棕木本就难以捉摸,其生长缓慢,一年仅长一寸,性情执拗,认死理,你若善待它,定期施肥浇水,它便茁壮成长,枝叶繁茂;你若伤害它,砍伐其旁的小树,它便停止生长以示抗议,几年内都不见变化。
如今被斩首截尾、锯成两半且干透,失去了与大地的联系,想要与之沟通更是难上加难,如同与一个失忆的人交流,难以获取有效信息,只能从只言片语中拼凑过往,还原它当年的模样。
邱癫子也不敢奢望能像与活物交流那般顺畅,只希望能捕捉到一丝残留的记忆碎片,哪怕只是一个模糊的画面,一个简单的情绪,能让他了解这架梯子的过往。
人们的求知欲和好奇心,恰似一群渴望探索的蜂蝶,色彩斑斓,充满活力,人人皆有,那是推动人类进步的动力,是文明发展的基石。
而如何合理释放与收回这份好奇,却是一门需要通过修养才能不断进步的学问,如同放风筝,既要让风筝飞起来,探索高空的风景,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景象,又要掌控好线,不能让其失控,被狂风卷走,最终还能稳稳收回,这便是“收放自如”的境界,是《中庸》中“执两用中”的体现。
邱癫子集中精神,排除杂念,将所有心神都投入到与梯子的沟通中,脑海中一片空明,只剩下感知与探索,达到了《庄子》中“心斋坐忘”的状态。
他将自己的思感幻化成一窝蜜蜂,成千上万只,每一只都小巧而灵活,带着金色的光泽,那是“离火”的象征,代表着光明与探索,沿着棕木的纤维脉络嘤嘤飞舞、嗡嗡作响,深入到每一个细微的毛孔中,每一个细胞里,如同考古学家用小刷子清理文物上的泥土。
在这过程中,努力收集着比花粉还要细微无数倍的信息——那些是树木生长时留下的记忆:
春天抽新芽时的喜悦,细胞分裂的声音如同爆米花般清脆;
夏天枝繁叶茂时的骄傲,叶片进行光合作用的节奏如同交响乐;
秋天叶片枯黄时的叹息,叶绿素分解的过程带着淡淡的忧伤;
冬天赤裸枝干时的忍耐,积蓄能量的过程如同修行者打坐;
是被砍伐时的痛苦:锯齿切入树干时的撕裂感,纤维断裂的声音如同琴弦绷断;
倒下时的震动与绝望,与大地分离的瞬间如同被母亲抛弃;
与大地分离时的不舍,根系断裂的疼痛如同骨肉分离;是成为梯子后的经历:
被人踩踏时的承重,感受到不同人的体重与情绪;
被雨水浸泡时的冰冷,努力抵抗着腐朽的侵蚀;
被阳光暴晒时的灼热,吸收着能量增强自身的阳气。
随着蜜蜂的探寻,周围空间开始扭曲,一道道奇异的光影如闪电般划过,红的像血,是棕树的汁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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