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上房梯,被冷落的神奇(2 / 3)
何让孩子们安全高效地配合。
他知道,孩子们虽然活泼,但只要引导得当,就能成为得力的小帮手,像一群小麻雀,虽然吵闹,却能啄掉田里的害虫。
“只是,我怕孩子们递瓦时力度掌握不好,砸坏了好瓦。那些青瓦是周家湾窑厂出的精品,烧了七七四十九天,质地坚硬,可边角脆,掉在地上就碎。要不这样,杏花嫂,咱俩先教孩子们怎么传递,做个示范,待会儿干活也能更顺手。”
邱癫子一边说,一边走向堆在墙角的瓦片,拿起一片完整的青瓦,那瓦片边缘光滑,色泽青黑中透着一丝灰蓝,是上好的窑货,掂在手里沉甸甸的,约莫三斤重。
他用手指敲了敲瓦面,发出清脆的“铛铛”声,像玉佩相击,脸上带着专业的认真,再无半分玩笑的神色。
邱癫子这话,听着全是对工作的考量:“省得一会儿上了房又得分心,大白天的,屋顶上视线虽好,却得专注脚下,瓦片松动,踩不实就容易打滑。孩子们在,手指别碰瓦边,不然摔了瓦是小事,伤了手就麻烦了,还得找药处理,多耽误功夫?”
邱癫子一边讲解,一边比划着传递的动作,手指并拢托住瓦底,掌心朝上,确保瓦片的重心稳定在掌心,像托着一件稀世珍宝。
他演示着如何从铁蛋手里接过瓦,再递给丫蛋,动作轻柔而准确,眼角余光却留意着杏花嫂的反应,确保她能领会其中的重要性,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如同外科医生在讲解手术步骤。
刚这么一说,邱癫子就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默契起来,像两台磨合良好的机器,开始同步运转,齿轮与齿轮之间严丝合缝。
他赶紧趁热打铁,将注意力转向那架被冷落的木梯:“这梯子看着有些年头了,得先检查稳固性,梯阶有没有松动,榫卯处有没有虫蛀,不然上房时出意外就糟了。”
他走过去,双手抓住梯身用力摇晃,木梯在他手中纹丝不动,只发出“吱呀”的轻响,那是木材受力后的自然反应,而非结构松动。
他又蹲下身子,检查最接处没有丝毫晃动。
“还好,当年陈家木匠的手艺扎实,这梯子用了十几年还这么稳,真是件神奇的物件,被搁在这儿太可惜了。”
这梯子不仅是工具,更像是一位沉默的守护者,见证了宅院的兴衰——汪东西娶亲时,它曾搭过喜棚;汪家添丁时,它曾用来挂过红布;如今又要为房屋翻盖出力,承载着岁月的记忆。
“叫你上房就上房,别磨磨蹭蹭检查这检查那的。信不信我让孩子们把梯子抬走,看你怎么上?”
杏花嫂双手叉腰,眼睛一瞪,语气带着年轻人的泼辣,像枝头带刺的玫瑰,美丽却不好惹。
可那微微泛红的耳根,却泄露了她内心的一丝紧张,毕竟上房确实存在风险,她的目光不自觉地瞟向梯子顶端,仿佛已经看到邱癫子站在屋顶的样子。
她的声音在盖檐下回荡,惊得几只麻雀从院墙上飞起来,灰扑扑的身子在空中划出几道弧线,盘旋两圈又落下,落在墙头的草垛上,歪着头打量着这即将开始的忙碌,为这寻常的农家小院增添了几分生动的情趣。
邱癫子见状,不再多言,拎起一把瓦刀别在腰间,那瓦刀是他父亲留下的,刀刃锋利,闪着寒光,能轻松劈开瓦片;手柄是枣木的,被磨得光滑圆润,上面有父亲的指痕,带着岁月的温度。
他身手利落地踏上第一级梯阶,木梯在他脚下发出沉稳的“咯吱”声,像是在回应他的脚步,那声音里透着岁月的厚重与可靠,如同老人的叮嘱。
他知道,真正的挑战从踏上梯子这一刻才开始,每一片瓦的调整,每一次气场的引导,都关乎这个家的未来,容不得半点马虎。
他一步一步往上爬,脚踩在梯阶上的力度均匀,每一步都踏在梯阶中央,避免重心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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