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偏一偏能看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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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拥有强大的力量,也终有极限。
就差这一点点,却如同有一根眉毛遮住了眼睛,让人始终无法看清事情的全貌,而老农会大院子的命运,依旧悬于一线,在这神秘莫测的风水漩涡中摇摇欲坠,随时可能被黑暗吞噬。
邱癫子甚至能“看到”一股黑色的气团在大院上空盘旋,如同秃鹫等待着猎物死亡,每一次收缩都让大院的气场减弱一分。
难道是学会了蜂言蜂语,才被人叫做邱癫子?
这个念头毫无征兆地闪过,带着一丝自嘲。
他知道村里人叫他癫子,是因为他的行为异于常人——能对着树木喃喃自语,能在深夜的山林中行走不迷路,能说出一些看似荒诞却最终应验的话——却从未想过这绰号竟与秘术有着隐秘的联系。
或许在世人眼中,能与草木沟通本身就是疯癫的表现,他苦笑一声,嘴角牵动起脸上的皱纹。
邱癫子置身于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内心如坠冰窖,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牙齿微微发颤。
满心忧思如潮水般翻涌:难道之前施展的蜂言风语术,就这样如泡沫般消散,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那些与金杏树的沟通、对黄莲树的请求、五棵奇树的奋力支撑,难道都将白费?
他仿佛看到老农会大院子在不久的将来化为一片废墟,断壁残垣间杂草丛生,蛇虫出没,心中一阵刺痛。
陡然间,他脑海中一道灵光乍现,仿若一道闪电划破混沌的夜空,撕裂了层层迷雾,照亮了思维的死角。
他豁然惊觉,自己此刻殚精竭虑、梦寐以求窥探的,不正是那被世人视为“偏见”的神秘真相吗?
世人眼中的“偏见”,往往是超越常规的认知,是常人无法理解的真理,正如哥白尼提出日心说时被视为异端,布鲁诺为扞卫真理而被烈火焚烧,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时被当作妄言——真理在最初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需要勇气去坚守。
为了这一瞥,千年古树倾尽全身之力,缓缓偏过庞大的树冠,每一寸移动都伴随着能量的剧烈消耗,年轮中的灵气如同潮水般涌向枝干,树皮因此变得干瘪,失去了往日的光泽;而这千难万险才得以呈现的景象,若不是“偏见”,又能是什么呢?
世人常言,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可如今看来,这所谓的“偏见”,获取起来竟如此艰难,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坚不可摧的神秘力量所笼罩,需集齐诸多苛刻到极致的条件——合适的时机(必须是辰时三刻,阳气初盛而未烈)、足够的能量(五棵奇树与数万竹林的合力)、精准的秘术(复眼术与无情无性之境的结合)、甚至冥冥中的气运(邱癫子恰好此时此地)——方能得见,如同披荆斩棘方能采得的仙草,每一步都充满了变数与危险。
事态的发展,已然彻底脱离了邱癫子的掌控,如同脱缰的野马,肆意狂奔,难以驾驭。
在四大秘卷的当代持有者之中,邱癫子修行的岁月最为短暂,仅仅十五年,而其他三人最少也有三十年的修为:持有《奇门遁甲》的女子隐居在终南山,能布下七十二阵,困住千军万马;掌握《麻衣相法》的老者云游四海,看一眼便能断人生死祸福;精通《周易参同契》的道士住在青城山,能呼风唤雨,改变局部气候。
尽管身为七尺男儿,他满心羞愤,不甘落后于昔日的红颜知己——那位持有《奇门遁甲》的女子,据说已能呼风唤雨,去年关中大旱,她在山顶设坛,三日后果降甘霖——一直以来,他想尽千方百计,每日苦修不辍,鸡鸣而起,月落方息,清晨对着朝阳吐纳,深夜望着星空冥想,拼命追赶,却终究难以望其项背,差距依旧悬殊,如同孩童与巨人,一个在山脚仰望,一个在山顶俯瞰。
强大的法术已然发动,恰似汹涌奔腾的江水,一泻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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