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左推右拒风水失(2 / 3)

加入书签

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黄昏,夕阳的余晖为山尖镀上一层金红,山谷间升起淡淡的暮霭,如同轻纱般笼罩着错落的农舍。

这里的人们依旧被传统的认知所笼罩,如同被一层薄雾包裹,晨曦中的雾气在山谷间流转,沿着溪流的走向缓缓移动,久久不散,未能窥见科学的曙光。

忧乐沟风水的主流看法有三派,每种流派都有其坚定的追随者,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在傍晚的晒谷场边,时常能听到他们激烈的辩论。

一种风水正说,以李大爷为代表,他常坐在村口那棵需三人合抱的老槐树下,树身布满岁月的沟壑,枝繁叶茂的树冠如同一把巨伞,为他遮挡风雨。

李大爷手里总摩挲着祖传的罗盘,黄铜的盘面被磨得发亮,指针在磁场中微微颤动,仿佛能感知天地的脉动。

他坚守着祖辈流传的正统理念,讲究天地人和谐共生,认为风水是自然与人文的共生之道,就像溪流汇入江河,万物各得其所。

一种风水邪说,如这邱癫子,偏爱旁门左道,行囊里总揣着那本泛黄的《蜂花柬》,古籍用蓝布包裹,边角已磨损发黑,书页间夹着干枯的草药和不知名的昆虫翅膀。

他以诡谲之术解读山川,眼神中常带着常人难懂的精光,看人时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皮肉直抵骨髓。

还有种风水鬼说,以张三星为典型,他总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道士服,衣摆处打着补丁,领口歪斜却自有一股散漫的气度。

他将风水与鬼神之说紧密相连,言语间常带阴森之气,讲起故事来能让孩童夜里不敢独眠,比如山涧的水响是冤魂的哭泣,林间的风声是鬼魅的低语。

邱癫子的看法,便是风水邪说,以邪门的视角审视天地格局,看得他自己胆颤心惊,后背阵阵发凉,仿佛有冰冷的蛇在脊椎上缓缓爬行,鳞片刮过皮肤的触感清晰可辨。

他看向左边,那只原本守护一方的紫色老虎,山体的紫褐色岩石在阳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如同虎皮上的斑纹,其中夹杂着银白色的石英矿脉,恰似老虎锐利的胡须。

此刻,这只“猛虎”竟被自己那仿若不受控制、自作主张的左手挡住了视线——那是一片新修的猪圈,泥墙歪歪扭扭,污水顺着墙角的豁口流淌,在地面汇成黑色的水洼。

老虎威风凛凛的头颅已然偏过,原本朝向大院的山嘴转向了西北,斑斓的皮毛——实则是山间不同植被形成的色彩层次,低处是翠绿的灌木,高处是墨绿的松柏,山顶点缀着金黄的茅草——在阳光下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叶片上积着一层薄薄的尘埃。

它对邱癫子投来的求救目光视若无睹,周身萦绕的祥瑞之气——那片常年不散的薄雾,清晨时如白纱缠绕山腰,正午时化作淡蓝的烟霭——也随之隐没,仿佛在宣告与他断绝关联,任其自生自灭,独面这未知的凶险。

曾几何时,后山那坚实的依靠,如同温暖的怀抱,宽厚而沉稳,岩层的肌理如同老人布满皱纹的手掌,每一道褶皱里都藏着岁月的故事。

它庇佑着老农会大院子,让这里的人们得以安居乐业,春种秋收,尽享岁月静好:清明时在山间采撷春笋,夏至后在晒谷场晾晒新麦,霜降时收割金黄的稻穗,冬至日围坐在火塘边搓麻绳。

可如今,这后山竟似被邪祟操控,陡然化作一条张牙舞爪的赶山鞭,鞭身布满了锋利的石棱,那些突出的岩石如同刀刃般闪着寒光,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斑。

凌厉的气势仿若要将世间一切都驱赶殆尽,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让飞过的鸟儿都敛声屏气,翅膀拍打的声音都透着慌乱,不敢停留,匆匆掠过便消失在天际。

左右两侧的靠山,也纷纷改换了往昔亲和的模样,化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左推右拒”之势。

左侧的紫虎簸箕山,山脊线原本圆润如弓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