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马嘨嘨,铲漂萍儿的高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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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技艺,都对山水有着莫名的敬畏,极易混淆。

实则是截然不同、各有隐秘的两个庞大神秘家族,像两棵生长在同一片土地上的古老大树,根系在地下交织缠绕,争夺着水分与养分,却又各自向着不同的方向生长,枝繁叶茂,藏着各自的鸟儿与秘密:陈家的树上栖着能辨善恶的灵雀,简家的枝头挂着会预报阴晴的风铃。

简洛桥,名字里便带着诗意与神秘。

一条索溪河的支流蜿蜒而过,河水清澈见底,能看到水底圆润的鹅卵石——有的白如羊脂,有的青如翡翠,有的带着天然的孔洞,像被岁月凿刻的眼睛;

偶尔有银灰色的小鱼游过,身姿灵动,倏忽间便没入石缝,只留下一圈圈扩散的水纹,仿佛从未出现过。

此刻,河面上蒸腾起一层奇异的浓雾,那雾气并非寻常的水汽,而是带着淡淡的青蓝色,仿若有生命一般,翻滚涌动,时浓时淡——浓时如牛奶倾泻,能见度不足三尺,连对岸的树影都化作模糊的巨兽;

淡时似轻纱笼罩,能看见水面上漂浮的细小草叶,在雾中若隐若现,将整个简洛桥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愈发增添了几分神秘阴森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踏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秘境,时间在这里都流淌得格外缓慢。

夏日黄昏,本该是温暖祥和之时,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给万物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稻田变成了金海,芦苇荡化作了金浪,连屋顶的茅草都闪着细碎的金光。

可这一弯隐匿在榆林之中的小河,却透着说不出的清冷与孤寂,榆林的叶子在风中沙沙作响,声音细碎而持续,像有人在低声诉说着什么,字句模糊,却能听出其中的哀怨与叹息。

简洛宛如一尊古老的石像,静静地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那石头表面光滑,被河水冲刷了不知多少年,带着岁月的痕迹——上面有深浅不一的水纹,有被鱼虾蹭过的浅痕,还有几道天然的裂纹,像大地的掌纹。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袖口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臂,皮肤是常年接触阳光的麦色。

他目光空洞地望着马啸啸,眼神深邃如渊,仿若能看穿世间万物的本质,却又仿佛迷失在了这朦胧、透着奇异气息的暮色之中,不知归路,像一个在时光长河中迷路的旅人,手里握着地图,却看不懂上面的符号。

马啸啸拨弄算珠的手指修长绵软,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透着健康的粉色,指节分明却不突兀。

动作优雅得如同弹奏一曲神秘的乐章,指尖在算珠上跳跃,发出清脆的“噼里啪啦”声,节奏明快,却又暗藏章法,像是在计算着什么秘密的数字。

可在这奇异氛围的衬托下,却莫名透着一丝不寻常。

她整个人就像一笔轻柔却又暗藏玄机的线条,用狼毫笔蘸着晨露画就,给人感觉与“大、强、刚、勇”这些词毫无关联,浑身散发着一种纤纤的绿意——穿着豆绿色的布裙,裙摆上绣着细小的艾草图案,发间别着一枚青玉簪,像初春刚抽出的嫩芽,充满生机;

可这绿意里,却又似乎夹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幽光,在她转动脖颈时一闪而过,让人捉摸不透,仿佛那绿意之下藏着不为人知的力量,像深埋地下的竹笋,只待时机便要破土而出。

但她却是铲漂萍儿的高手。

铲漂萍儿,也叫打水飘儿,是这一带孩童常玩的游戏,用扁平的瓦片在水面上投掷,看谁的瓦片跳跃次数多、滑行距离远,却被她玩出了不一样的境界,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瓦片从她手中飞出去的瞬间,总能听到一声微不可闻的破空声,那瓦片便像被莫名力量操控的奇异暗器,在水面上“噗噗噗”急速轻点数十甚至上百下——每一次点水都恰到好处,角度、力度、速度分毫不差,溅起的水花细小而均匀,像珍珠散落;

眨眼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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