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几招防身的手法(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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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手。

她的手指粗糙,指腹上布满常年劳作磨出的老茧,像老树皮一样坚硬,纹路深得能卡进麦粒,松开时还在汪东西的耳朵上留下几道清晰的红印,像被晒红的绸带。

转而她挥手驱散围观人群,“都散了都散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家事而已,有啥好看的?回去看自家的锅灶去吧!耽误了做饭,男人孩子都要饿肚子!”

她嗓门洪亮,像村口的大喇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声波震得旁边柳树上的叶子簌簌往下掉。

挥手的动作利落,像赶一群聒噪的苍蝇一样,胳膊抡得又快又狠,带起的风扫过围观者的脸颊。

围观者见状,也不好再停留,三三两两地散去:货郎挑着担子,脚步匆匆,铜铃的响声越来越远;

妇人拉着孩童的手,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手指戳着孩子的额头;

老汉背着手,慢悠悠地往茶馆挪,背影佝偻得像张弓。

只是离开时还忍不住回头张望,眼神里满是未散的八卦,像一群衔着消息的麻雀,要把看到的一切散播到村子的各个角落。

人群散去后,两人重新陷入那番不便为外人道的谈话中,空气里还残留着刚才的紧张气息,像暴雨来临前的沉闷,压得人胸口发堵。

路边的狗尾巴草蔫头耷脑地垂着,被刚才的人群踩倒了好几株,茎秆折成了九十度,却还倔强地昂着头,草籽上沾着泥土。

“你们男人啊,就是有这点拗脾气,像头拉不回的犟驴,不加点猛料敲打敲打,喝了点酒就晕头转向,几天都缓不过神来,分不清东南西北,连自家门槛都认不得。”

媒婆子看着汪东西,语气缓和了些,眼角的皱纹舒展开少许,像被抚平的纸,却仍带着几分教训的意味,像在教导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手里还下意识地摩挲着围裙上的补丁——那补丁是用靛蓝色的布缝的,针脚细密,呈菱形,是她年轻时最拿手的花样。

“不怕跟你说,我早就让稳婆子教了杏花几招防身的手法,揪、抓、掏、掐,样样都学过,练得炉火纯青,闭着眼睛都能精准发力。

稳婆子年轻时在戏班子学过武,手上的功夫扎实,教人的时候严得很,杏花的指关节都磨出了茧子。

我岂能什么都不教她就嫁过来?

这世道复杂,人心叵测,像埋在土里的石头,指不定啥时候就硌着脚,总得有点自保的本事,不然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怎么还手。”

她一边说,一边在空中比划着那些招式:手指并拢如刀,猛地向前戳出,带着破空声;

手腕翻转,指尖像鹰爪般弯曲,仿佛能轻易揪住对方的皮肉;

肘部微抬,小臂灵活转动,演示着掏击的角度。

动作干练利落,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道,仿佛能轻易制服一头张牙舞爪的野兽。

她的手腕翻转灵活,青筋在皮肤下跳动,看得出是真有功夫在身,绝非花架子。

“她既然有这本事,昨晚就不该被何曾精纠缠那么久。”

汪东西皱着眉头,眉宇间拧成一个疙瘩,像块被水泡透又拧干的抹布,沟壑纵横。

眼中满是疑惑,像雾里看花,看不真切。

他这话里藏着话,原来昨晚豆腐堰发生的事,他其实看在了眼里:当时他去给菜地浇水,远远看见何曾精堵住杏花,两人拉拉扯扯,杏花的胳膊被攥着,她挣扎了几下,却没下狠手。

他躲在歪脖子柳树后,大气都不敢喘,树叶上的露水打湿了他的肩膀,冰凉凉的,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没作声,像被钉在了原地。

媒婆子没察觉到这话里的特殊信息,顺着话头往下说:“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

你先沉住气,听我把话说完,别像个毛头小子似的急吼吼的,火急火燎成不了事。

我们观察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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