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邱癫子,可能是邪门大法继承者(2 / 11)
不耐烦地甩开妻子的手,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黄铜烟杆重重敲在车辕上,迸出几点火星,火星溅落在地上,与清晨的寒气相遇,瞬间熄灭,仿佛预示着他心中那点侥幸也即将破灭。
“税务所积压的屠宰税单堆成山,难不成要我学缩头乌龟?”他的语气带着官威下的恼羞成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翻身上马时,目光不经意间瞥见门廊下那盆枯死的君子兰。
半年前邱癫子路过时,曾随手将这株花移栽至此。
如今叶片蜷缩如鬼爪,失去了往日的舒展,在晨风里簌簌发抖,仿佛在无声地哭泣。
叶脉间隐约可见暗褐色的纹路,纵横交错,仿佛是某种神秘符咒,预示着不祥之事即将发生。
花盆底部还压着半张泛黄的符纸,纸张边缘已经脆化,稍一碰触就会碎裂。
上面写着歪斜的“镇宅”二字,此刻被露水浸透,字迹晕染开来,如同被岁月侵蚀的秘密即将揭晓。
符纸背面,用朱砂绘制的太极鱼图案正在缓慢渗出暗红液体,液体在瓷盆表面蜿蜒成诡异的图腾,与古蜀青铜器上的纹饰有着惊人的相似。
这是条他走了二十年的老路,路边的皂荚树树皮粗糙,上面还留着他年少时用匕首刻下的记号。
那些歪歪扭扭的刻痕早已被岁月磨得模糊,如同他记忆中逐渐褪色的纯真。
树干上缠绕的藤蔓,不知何时爬满了诡异的红色斑点,像是干涸的血迹,又像是某种植物病害的印记。
阳光透过叶片的缝隙照在斑点上,反射出妖异的光泽,给人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这片土地正在诉说着某种隐秘的痛苦。
往日总跟着的跟班汪老三,今早却托词腹痛告假。
空荡荡的马车里,只余檀木算盘的陈旧气息,那气息中混合着淡淡的霉味,是时光在木质纹理中留下的痕迹。
车厢角落还放着半块未吃完的玉米饼,边缘已经长出了绿色的霉菌,如同被遗忘的时光在悄然变质。
忧乐沟的老辈人常说,执意往风口浪尖闯的人,连脚下的路都会生出獠牙。
这句话如同一句古老的谶语,在汪大爷的脑海中盘旋。
此刻官道上弥漫着乳白色的薄雾,雾气并非均匀分布,而是时浓时淡,如同流动的纱幔。
远处山峦在雾霭中若隐若现,轮廓模糊,像浸在墨汁里的巨兽,正将初生的日头往肚里吞。
那日头的微光挣扎着想要穿透雾霭,却只能在云层边缘染上一抹淡淡的橘红。
山脚下的溪水本该潺潺作响,那是忧乐沟的生命之源,此刻却诡异地沉寂,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扼住了咽喉。
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乌鸦啼叫,声音嘶哑,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如同来自幽冥的呼唤。
溪边的石头上,不知何时多了几个用红漆画的圆圈,圆圈大小不一,排列有序,像是某种神秘的标记。
村里的老人们说,这与当地流传的镇邪阵法不谋而合,是先辈们为了抵御邪祟留下的智慧结晶。
更远处的岩壁上,新出现了用朱砂绘制的巴蜀图语,那些图案线条古朴,充满了原始的力量。
形似眼睛的图腾在雾中泛着幽光,仿佛在注视着过往的行人,记录着世间的善恶。
翻过第一个垭口时,清脆如铜铃的童谣声刺破雾霭。
那声音并非孩童天真无邪的歌唱,而是带着一种诡异的韵律,仿佛是从地底深处传来,在山谷间回荡。
汪大爷猛地勒住马缰绳,缰绳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一阵刺痛。
枣红马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不安的嘶鸣,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马蹄在泥地上刨出深深的坑痕,泥土中竟渗出暗红的液体,在白雾中散发着腥气,仿佛大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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