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樊幺妹 月亮坝里耍大刀(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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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将家族传承的青铜罗盘塞在家父手中。

那罗盘历经岁月打磨,表面刻满神秘星象与卦象,边缘还刻有陈家历代先祖的名号。

在烛光下,罗盘泛着幽幽的青光,仿佛承载着家族千年的命运。

事实证明,爷爷的话一语成谶,幺房实力果然最强。

二伯、三伯、四伯均早早离世,其中三伯甚至没留下后人,好在三娘改嫁至八百里秦川,在黄土高原上开始了新的生活。

她用勤劳的双手,在那片陌生的土地上开垦出一片果园,过上了自给自足的日子。

父辈的兄弟姐妹中,仅剩下五爸、六姑和家父,但他们那一辈共七房都有后人在。

五爸没什么手艺,头脑简单,却勤恳踏实,每日扛着锄头在田间忙碌,用汗水浇灌着土地。

他虽不识字,却能准确说出每一种农作物的生长习性,是村里有名的“活农技”。

姑姑在爷爷在世时,风风光光地出嫁,嫁入邻镇大户人家后,相夫教子,将日子过得有声有色。

她时常回到陈家,给孩子们带来精美的点心和有趣的故事。

于是,家父不到十二岁,只读完高小,就辍学回家,扛起了整个家族主心骨的重任,族中哪房遇到事,他都能果断拿主意。

家父以后的学习学艺修行,都靠自己艰苦打磨,不仅学识无人能触其广,不仅精通的技艺不止二十二行,就连修行,也无人能知其深。

尽管历经无数磨难,陈家七房相聚时,依旧能热热闹闹地摆上数十桌宴席,也算是没有辜负爷爷的临终托付。

与世代贫困、透着神秘气息的长生居何家不同,陈家的长子似乎被一种无形的诅咒笼罩,往往难以长寿,除非长女为先。

这魔咒仿佛有着自我强化的力量,一代比一代更为严重。

大伯去世时好歹已有四十多岁,大伯、五爸家后代以女孩为长。

二爸、四爸家唯有幺房存活下来,姑姑前三个儿子中,最大的都未活过三十五岁,生下两个女孩后,后续的两个儿子,依旧是幺房最强。

在家父这一房,哥哥作为长子,天赋异禀,犹如一颗耀眼的星辰,却在二十岁时,如流星般骤然陨落。

我哥月龙,十六七岁就成名,那三年可谓光芒万丈。

他自幼对家族传承的奇门遁甲之术展现出惊人天赋,十二岁便能默背《奇门遁甲大全》。

十六岁那年,独自破解了豆腐堰周边一处隐藏百年的神秘阵法。

据说那阵法是陈家先祖为守护家族秘密所设,阵中机关重重,暗含八卦玄机。

阵内设有“八门金锁”,每一门都对应着不同的生死劫数。

哥哥破解阵法时,整个山谷云雾缭绕,出现奇异天象,只见一道金光直冲云霄,惊起百鸟盘旋。

从此,他声名远扬,不少人慕名前来求教。

然而,命运弄人,二十岁生辰那日,他在研究祖传古籍时,突然口吐鲜血,溘然长逝,只留下满屋未完成的研究手稿。

那些手稿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符号和注解,还有他未完成的阵法改良图,成为家族永远的遗憾。

留下我独自面对生活的惊涛骇浪,无论遭受多大打击,都只能咬着牙,在幽暗中摸索前行。

我的长子更是堪称天才,出生四十天就能喊爸爸,三四个月时已能准确叫出数十个称呼,不到一岁便能流利说话,还能背诵简单的唐诗。

他对数字尤其敏感,两岁时就能准确计算十位数的加减法。

后来我都不敢再教他太多,生怕他太过聪慧,遭天妒恨。

果不其然,在他五岁那年,在大哥去世刚好十年的同一天、同一时刻,我眼睁睁地失去了我的儿子。

那一天,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暴雨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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