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破喉诛心秒杀术(4 / 10)

加入书签

刺与陷阱间腾挪闪转。

短刀是他父亲留下的,刀刃虽短却异常锋利,他的脚步踩着某种韵律,避开尖刺的同时,还要躲过从天花板落下的巨石。

每一次转身都带着风声,每一次跳跃都精准落在两块石板的缝隙处——那里是机关的死角,显然是前人留下的生路。

每当刀刃划破空气,都能感受到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仿佛在引导他的动作。

刀刃切开空气时发出“咻”的轻响,那股力量像是气流形成的漩涡,把他的手腕往某个方向带,几次下来,他发现那正是避开陷阱的最佳角度。

他甚至能感觉到,那力量像是有智慧,在他即将踩中陷阱时轻轻一拉。

石室中的机关愈发复杂,暗箭从四面八方射来,巨石从头顶坠落,地面不时凸起尖刺。

暗箭的箭杆上刻着“张”字,箭头涂着黑漆,显然是张三弟后人设下的;

巨石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砸在地上的“轰隆”声震得人耳膜发疼;

地面的尖刺还会突然旋转,形成一个不断变化的死亡区域。

汪二爷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顽强的意志,一次次化险为夷。

他的衣衫被尖刺划破,鲜血渗出,但他浑然不觉,眼中只有前方的目标。

左臂被暗箭擦伤,血顺着胳膊流进袖管,把布料染成深褐色,他咬着牙撕下衣角包扎,动作麻利得像在战场上。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但脚步却越来越稳,仿佛与石室的机关达成了某种默契。

每一次躲避暗箭,每一次跳过陷阱,他都能感觉到自己与这门古老技艺的共鸣,仿佛张大能的英魂就在身边,给予他力量和勇气。

有时他明明来不及避开,却总有一股力量推着他往旁边挪半寸,刚好躲过致命一击。

他甚至能听到耳边传来模糊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喊“左偏三寸”“跳高一尺”,那声音粗豪有力,像是张大能的指引。

而那本“扒柴术精要”,汪二爷只是粗略翻看便失去兴趣。

他翻到中间时,看到里面写着“与人相争,如扒柴捆,先解其绳,再拆其骨”,觉得太过迂回,远不如一刀致命来得痛快。

他更欣赏“破喉诛心”那种直截了当的决绝,觉得那才是成大事者该有的手段。

这门技艺讲究以柔克刚,通过精准的力道和手法,如同扒开柴火般卸去对手防御,但在汪二爷眼中,远不如“破喉诛心秒杀术”直接凌厉。

他觉得乱世之中,机会稍纵即逝,容不得半点犹豫,“扒柴术”的步步为营太过保守,不适合自己的性子。

于是,他将这本册子带回,交给了父亲汪老爷——汪鳝青。

他觉得父亲年纪大了,或许更适合这种温和的技艺,也算是尽一份孝心。

他把册子放在父亲面前时,还特意叮嘱:“这门手艺讲究心正,爸你可得好好学。”

汪鳝青拿到“扒柴术精要”后如获至宝,日夜钻研。

他把册子用锦缎包起来,藏在枕头底下,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研究,吃饭时都拿着筷子比划拆解的动作,眼神里闪烁着贪婪的光。

然而,他本就心思不纯,在修炼过程中,因心术不正,无法领悟“扒柴术”以柔克刚、顺势而为的精髓,反而将其曲解变形。

他总觉得“解其绳”是教唆人背后使绊子,“拆其骨”是让人不择手段夺人利益,于是把技艺练成了偷鸡摸狗的伎俩。

他在与人争斗时,总是妄图以巧劲谋取私利,手段愈发下作,最终将这门正派技艺异化为不正当手段,在镇中落得个“老扒灰“的外号。

他用“扒柴术”的巧劲偷换别人家的秤砣,用拆解的手法撬开商户的钱箱,镇上的人提起他都啐一口唾沫,说他“把祖宗的手艺用在了阴沟里”。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