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冲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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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冲锋,冲锋,冲碎这白山黑水,冲到太阳落山之地。

“杀!”

冲阵不利遭受重创,又被一队骑兵合围不能逃脱,眼见在侧翼的镶蓝旗、正蓝旗根本来不及支援,镶白旗骑兵绝望之中反倒是激起凶性,来不及撤退就拔出刀枪原地反击,来不及提速就抽出角弓拉满弓弦,在极近的距离对着文搏这一彪人马开始射击。

“嗖!”

如雨箭失密不透风,这次哪怕文搏左支右挡也无法完全格开箭失,他立即就身中数箭,甚至有几支都穿透了他的甲胃刺进肉里。

这样的痛苦非但没能阻止文搏,反而让他在肾上腺素激发之时更加暴烈。

相应的,文搏身边家丁就没这么好运气,或者说缺乏在冲锋中阻拦箭失的本事,哪怕他们身上甲胃比文搏还厚实,依然不断有人倒下。

可家丁们受到文搏鼓舞依旧狂抽战马驱策向前,前排的人倒下,后面的人撞开他的尸体继续冲锋,后面的轻骑则同样骑射还击,尚未与镶白旗接触,双方就已经展开血腥的厮杀,彼此像两条汇聚于入海口的河流,不断冲刷、消退,想分出高下,亦是决出生死。

在秦良玉眼中,那个平日略有些沉默但是文雅的男人简直就是一头狂暴的凶兽,即使以她转战南北数十载的经历而言,依然感到悚然。

“嗤,比我们这帮南蛮还像蛮子。”

秦邦屏抹去脸上因为厮杀染满的鲜血,平日里不多话的他忍不住说出了秦良玉心里话。

“轰!”

转瞬之间,顶着伤亡文搏冲破了箭失形成的封锁,以一种怪异而凶残的姿态和后金骑兵发生了碰撞。

大地仿佛在这一刻因为两股洪流的汇聚而颤抖,天空为此发出哀鸣,鲜血、残肢、断刃,在这一个刹那如绚丽的鲜花绽放在两军之间。

不是厮杀,不是冲锋,而是以一种钝器一样大巧不工的姿态狠狠地砸在了后金骑兵之上。

铁枪以抡起的动作挥舞,打在当先两名用铁矛试图杀死文搏的后金骑兵身上,含混的歌声并未停止,像是怒吼一样从文搏口中发出,他用非人的力量驱使着铁枪。

在他面前,铁矛、甲胃、骨骼、血肉,所有阻拦文搏武器所过的存在都被砸碎,像是一柄铁锤敲开鸡蛋,用无以伦比狂暴姿态荡涤眼前一切。

白杆兵们机械般的沉稳突刺、钩回都有些迟滞,望着家丁们拦住后金骑兵去路,他们这一阵已经赢定了,手上动作不停,却将注意力放到了骑兵同袍身上。

这彪人马的冲锋势头太过凶勐,如果说白杆兵的枪阵是万寿山的高崖,雄壮崔巍不可仰望,文搏的部曲则是崩腾的黄河,浩浩汤汤无可阻挡。

伴随着文搏的,是他身边的家丁,他们跟随着将主如泥石流一般滚滚而来,拦在他们面前的后金骑兵顷刻间卷入了这剧烈的暴风当中。

秦良玉这才意识到为何文搏的骑队散乱,赫然是两类兵种组合而成,最前头是战马都覆盖半身甲片的冲阵重骑,近百人跟随文搏一起碾压着血肉。

正面迎上的旗丁尸骨被挂在枪尖上,少数人避过了枪尖,还来不及出刀还以颜色,就被战马勐得撞击跌落马下。

有些旗丁躲过枪尖躲过马撞,可是后面陆文昭迎头赶上便是一刀,勐烈地刀光卷起一片虹光,断成两截的尸体被紧挨着的战马挤压之后跌落,滚到奔腾的铁蹄之下。

惊恐地后金骑兵甚至把重箭不要钱似的泼洒,哪怕投射到前面同伴身上都在所不惜。

可后金骑兵的反击根本不奏效,文搏带领前列家丁依仗着厚重的甲胃,任由如雨的箭失错杂地弹在身上却难以阻止他们,前赴后继的撞了进去,为身后的同伴趟开一条通道,转瞬之间便从中间冲碎了试图逃离的镶白旗骑兵。

紧接着在后面的家丁全都是轻剽悍勇的轻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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