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郑国兵部尚书段达之死(2 / 3)
业化为尘土。
想到此,但见郑王王世充猛地一拍御案,压下了所有争论,高声喝道:“朕乃天子,岂有未战先降之理!
窦建德大军旦夕可至,洛阳城高池深,军民一心,足以固守。
传令各门,再言降者,立斩!”
这番痛下决心的呵斥强行统一了朝议,却掩盖不了王世充心底的算计,他需要单雄信这些悍将继续为其卖命,也需要用窦建德的“援军”
稳住人心,更是在赌一个渺茫的翻盘机会,只要拖到夏军到来,这盘死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朝会散去,留下的是弥漫在宫殿中的绝望与侥幸交织的沉重阴云,王世充独坐空殿,手中紧攥着那封被揉皱的劝降书,窗外的夕阳正将洛阳城染成一片血色。
离奇的是,洛阳兵部尚书段达在王世充朝堂上力谏归降的谏言余音未散,隔夜竟在城中暴卒,史书仅以“忧愤而卒”
四字记载了这桩悬案。
武德四年二月十三日清晨,洛阳宫城的飞檐还凝着昨夜的寒霜,兵部尚书段达的府邸却已陷入死寂。
这位昨日在朝堂上力主归降秦王的老臣,此刻僵卧在冰冷的床榻上,双目圆睁,口唇青紫,枯瘦的手指死死抠着锦被,仿佛要将那场撕裂郑国朝堂的争论从虚空中拽回。
仅仅十二个时辰前,他还在紫微殿中颤声剖析危局,王世充阴鸷的目光盯着他更像冰锥刺穿了他最后一丝尊严,散朝时同僚避之如蛇蝎的窃语,宫道两侧禁军轻蔑的斜睨,化作无数细针扎进他衰朽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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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漏尽,段达蜷缩在书斋的黑暗里,案头摊着那份被君王揉皱的劝降书。
窗外洛阳城的呻吟不断随风潜入,饥儿啼哭断续如垂死哀鸣,城头巡夜士兵的皮靴踏着饿殍的尸骨咔咔作响。
他恍惚看见单雄信按剑狞笑,看见王伯当讥诮的嘴角,更看见王世充拍案怒喝时龙袍翻涌的金浪,那浪头转眼化作滔天血海,吞噬了整座城池。
当夜,极度的恐惧与屈辱在段达胸腔里翻搅冲撞,心脏像被铁钳绞紧般剧痛。
当侍从破晓时现他,那具蜷曲的躯体早已冰凉,案头烛泪凝结如血,半页写满“窦建德援军”
的战报被撕得粉碎,混着呕出的黑血黏在青砖地上。
消息传开,洛阳城竟爆出病态的欢腾。
饿得眼眶凹陷的百姓挤在坊门前拍手称庆,主战将领们在军营击盾狂呼“天诛国贼!”
唯有皇宫深处,王世充对着铜镜整饬冕旒的手忽然颤抖起来。
他嗅到风里飘来的尸臭,听见欢呼声下啃食树皮的窸窣。
镜中人虽冠冕堂皇,眼角却爬满血丝,昨夜段达呕血而亡的景象鬼魅般浮现,那不仅是他政权下老臣的末路,更是他亲手浇筑的王朝正加腐烂的征兆。
当宦官战兢询问丧仪规格时,他猛挥袍袖打翻香炉,灰烬腾起如招魂的幡:“拖去乱葬岗!
谁敢再提‘降’字,同此下场!”
青铜殿门随着他的吼声轰然闭合,将嘶吼与死寂一同封存。
熏香再也盖不住弥漫全城的腐味,段府中,在段达僵硬的指缝间,还残留着劝降书一角未被撕碎的绢帛,上面“富贵”
二字被血浸得模糊不清,像一句来自幽冥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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