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行香子2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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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走进寝殿坐到罗汉床上,双脚落在脚凳上,又一胳膊支在迎手上托着腮往窗外望去。

灵雨对着公主呆滞地楞了楞,旋即又垂眸望着着手中的信札,想了想还是默默拆开阅之。

咦惹。

情深意切的,又援引诗词,这哪里是官文,灵雨瞟了一眼公主,心里想着这李怀珠不是蠢便是坏,两人如今都是什么身份,还不避讳真害臊。

可灵雨也为他们惋惜,便稍稍露出无奈之色。

“怎么,这信是写给你的,看了半晌还未看完。”

其实傅蕴玉心里对现状仍然摸不清方向,父兄家仇比之儿女私情当然更为重要,可傅蕴玉却对李怀珠下不了狠心,所以对李家一度隐忍。

“不过是朝廷定例官腔寒暄,信中内容是替皇帝陛下与太后殿下代为问好,并未有其他内容,奴婢这便拿出去烧了。”

灵雨难得机灵,她瞧着这封信必须烧,便作势就要往外边走。

“算了,既然是家书,你放到书橱抽屉里吧,我回头看。”

听到灵雨所言,傅蕴玉心里有些动容,她作势理了理衣裳,起身拉住灵雨,又一手抽过信纸来。

然而她看到仲卿芳鉴这一串字和笔迹,就知道是李怀珠。

被灵雨这一诓骗,她明白心里盼着信来,但又明白这信不该来。

阅览全文以后心底一沉,傅蕴玉突然走到梳妆台前挪开绣凳,面朝镜匣一手拿起木梳,又一手散开一根根发绳,转而却笑意盈盈。

傅蕴玉开口,“灵雨梳妆,我要去见朝廷使臣,借机回信阿娘。

我要梳汉髻,着汉装去。”

“可是公主,这不——”

镜中的小女子容光焕发,摘下浑脱帽露出微卷的秀发披在腰间,凝眸瞧着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支起镜架后,又是莞尔一笑。

“灵雨,王后殿下准许我去,怎么不好。”

灵雨惊愕,公主这样实在是让她无言以对,如果让洵国人知道公主与那鸿胪少卿关系匪浅,这就是山雨欲来,满城流言蜚语了。

杀人诛心,他们这是要出事的。

所幸李易清早慧,她察觉到灵雨对太子妃殿下神色异常,虽不清其中事情,但仍是找了籍口,跑去找太子殿下转呈了行踪。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太子妃去了馆驿见燕朝使臣,不过事情似乎不对劲,您快去馆驿瞧瞧。”

“你们先去把这个十三弦送到灵兮殿入,然后本太子稍时就去猎场,你们准备便装去。”

卫温正好处理公务万打道回宫,他在东宫门前一下马就瞧见李易清往这头跑过来,转身吩咐随从去做事,用帕子擦了擦手,看着气喘吁吁的李易清,不禁满脸疑惑。

卫温往门槛迈去,迎着来人便道,“丫头,你这风尘仆仆的急样,是雪山崩了,还是谁死了?”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自打洵国受燕朝册封正名,卫温就和他父亲卫俊臣便春风得意,整日笑盈盈的。

尽管李易清这般似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他也忍不住笑着问话。

“哎呀,太子殿下您说话怎么也没分没寸的。”

李易清弯着身子双手撑在膝盖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又道,“雪山没崩…也没谁下地狱…是太子妃殿下,她有事。”

“可是,奴婢亦说不上何事,只有太子殿下您去瞧,便一目了然了。”

卫温见势不对,不禁正色负手而立,双眸里添了几分霜寒,“嗯?她有何事打紧,瞧把你急得,有本太子去猎场打紧?。”

歇了歇,李易清方才直起身来,然而太子殿下已经神色大变,一改了方才油腔滑调的轻浮模样。

又看了看其他人,继续用汉语说,“行猎之事不打紧,可太子妃殿下这事,打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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