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临淄(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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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奴婢转告,万勿要拘束。

奴婢叫连喜,衡公子以后有事可吩咐奴婢。”

又对姬芮行礼问好,按规矩迎了他们进入宫城。

齐衡第一次见到内监与宫人,心中不免有时空错乱的感慨,再看宫城大道两侧,与来时路上做的功课一一印证,宫中殿阁楼榭建在高高的夯土台基上,雕梁画栋,绘着各色凤鸟、青鸟,加之朱漆彩饰,精美无比。

齐衡感觉自己连爬了几百级台阶,腿都不听使唤的时候,双脚终于踏在一个大大的平台上,听得连喜细细的嗓音说:“衡公子、姬大夫,请二位略肃衣冠,到了。”

大殿内更是气势恢宏,殿内正中坐着一个少年,旁边是一位紫衣美妇,堂下首席空着,对面席案后是个中年男子。

齐衡不敢分神细看,献上贽见之礼,与姬芮一同对着中间位置上的人恭敬行了拜礼,“齐衡、姬芮见过大王、君上。”

站起身微低了头垂手立着,有些不知所措,余光瞄到姬芮淡蓝色的衣袖,瞬时便觉得心定了下来。

“二位不必多礼,一路辛苦了。

快请入席,便宜交谈。”

君后的声音温婉柔和,并没有摄政太后的威迫感,反多了几分亲切。

待宫人引二人坐定,君后又问:“衡公子,俊公子的身体了好些了吗?”

齐衡这才敢趁机直视正席,只见齐王建身材高大,国字大脸,还未蓄须,身着花样繁复的常服。

旁边的君太后着紫色深衣,衣袖上用不同颜色绣了华美图案。

满头青丝梳了高高的发髻,一丝不乱,佩了一副珊瑚华胜为主饰,髻间是配套的步摇,黄金屈曲成凤鸟型,缀了一色珊瑚珠并金色流苏,婉转间自有风流。

心知这必是那一套珊瑚饰物了,但不动声色起身回道:“太后垂问,家兄得姬大夫医治,好了许多,只待一年后姬大夫再行配药,以安病情。

齐衡代家兄家嫂谢过太后和君上。”

又离席恭敬跪下行了拜礼才回席落座。

君后见他进退得宜,丝毫不见因自己以齐俊的病为要挟将他请来而不快,对答间不卑不亢,不似寻常商贾精明市侩,更像个翩翩儒生,心中欣赏不已,也不再提“交易”

的事儿,对齐衡说:“这位是后相,也是我弟弟。”

齐衡忙再与后胜见礼,直觉这位相爷眼中透着一股算计气,不似姐姐那般风姿雍容,也不好过久观察,便收回眼光。

转望向正席,这个角度看来齐王建的容貌倒是更像母亲,又见君后目光灼灼盯着自己,心想不如主动出击,便拱手对君后说:“太后、君上恩德,齐衡铭感。

如蒙不弃,齐衡愿尽绵薄之力,为太后、君上解忧。”

君后心下一赞,面带微笑缓声说道:“早就听说齐家二公子运筹帷幄、多有智谋,今日一见,果真是个果断直爽的人。”

转向后相,“胜弟,你来说吧。”

后胜便将齐国的情况简要叙述了一遍,与路上姬芮讲述的并无二致,只是多了些齐国的风土人情。

齐衡认真听着,只是时不时出于礼貌应和一声。

感觉身边的姬芮一直端坐着,一动不动,有点好奇他的模样,但还是努力按下转头去看的冲动。

君后待后相讲完,看向齐衡:“不瞒衡公子,自五国伐齐后,国力大不如前,王室致力于恢复民生经济。

但外有燕赵不时来犯,齐国民风又多空谈而厌战、贪图安逸,实是国步维艰。

这次请衡公子来,虽有冒犯之处,但确也是无奈之举。

芸娘也曾来信叮嘱,衡公子来齐之事,不宜张扬,因此今日只有大王、妾身和后相,公子请放心。

敢问公子,重兴齐国,可有良策?”

“齐衡惶恐,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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