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下下签(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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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汐对林老头打心眼里存了报恩的念头。

只是佛不如药,药不救人。

饶是陆汐整日里默诵《法华经》,上斋祭拜日日不曾有缺,陆汐仍记得娘亲去世时的不甘和自己的无力,那一次少年险些砸了这尊佛像。

世间万般不由人。

惜财地少年如今不信神佛,却也仍是了为了父母花去了四文铜钱。

“应以何身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

站在矮墙上的某位陆汐眼中不待见的同龄人忽地开口,此刻正端着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盯着陆汐做的古怪举动的同时不停拨动手里的鹅软石。

叶庆之的石子丢的是极为准的。

私底下林端阳不止一次同陆汐猜测:叶庆之的破棋盘就是装装样子的,搏一搏齐先生的喜欢,你看这小子石头子丢的那么准,指不定就是天天在院子里头丢着棋子玩

临了尾声,陆汐还记得林端阳吐了口唾沫骂道:门面户。

此时墙脚下的少年正弓起身子蹲在院门内,微微向外倾了身体,在春雨后的黄土地上铺上一层麻纸,摆放半晌,少年似是觉得仍是不够,随即又添了两层上去。

心满意足的少年丝毫不理会墙头上蹲着的那位,用手里握着一截只剩下一个屁股的蜡烛,默默地烧掉一张符纸,灰烬尽数落在了少年铺好的“天罗地网”

上。

陆汐口中貌似还念念有词,只是委实离得远了些,在墙头上听的话,着实有些不真切罢了。

待到陆汐安安稳稳收了灰烬,慢慢站起身来,扭了头望向站在墙头上的叶庆之,面露狰狞,等了少有一会才缓缓开口。

“你想死吗?”

早春时节便是有倒春寒一说,每年这个时候便是一些穷苦人家的疾苦,算是走了一遭鬼门关。

更别提眼下的傍晚时分,让人来的更令人寒颤。

晚风轻拂,似是要刮掉人的一层皮来。

已然从站姿改成了蹲姿的叶庆之打了个寒颤,不曾开口却是直直地盯住了眼前少年攥紧在手里的那一方麻纸。

吞咽了一口唾沫,松了手指。

天地间归于万籁无声,唯有一声又一声的碰撞声打破寂静。

似是有高人在远处落子天元,以一手放在棋手大家眼里算是自杀式胡来的下法开了一盘死棋。

又像是有一颗颗鹅软石滑落指尖跌入泥地上的闷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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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惊蝉巷该有两三条街道的虚游街上,万家灯火的晚上本该是人迹难寻的。

寻着一声声清脆的落子声,白日里为陆汐画得一符赚了四钱的郎中抑或道士仍未收摊,反倒像是在与人对弈。

道士的棋盘比起叶庆之那般豪华的大理石棋盘,委实是天壤之别,云泥之差。

白日里求签画符瞧病的道士此刻正把摆摊用的摊子划分成了规规矩矩的二十一路棋盘,稍的一揽宽大的道袍,便是用小镇江边随处可寻的鹅软石重重落子。

棋盘旁边摆放着一封拆了邮戳的信件。

似是被声音吸引过来的风韵女子正是午后与郑家晚辈郑渊一道前来小镇的岚霞谷弟子愈玉儿。

本该是双人同行的戏码,却是在那一场布满禁制的福禄街深处的一场谈话后“分道扬镳”

郑渊回了桃花巷里的郑家宅院,令人不解的是郑家没怎么声张此事,绕有一股子锦衣夜行的味道。

被留下的愈玉儿自然是要好好逛一逛这个被那位武道大宗师这般重视的祖地。

临行前的郑渊倒也给过这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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