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玄鸟焚巢,孤灯照夜(2 / 3)
字。
与此同时,那块拼合后的火玉璜忽而泛起微光,照亮屏风后叶流苏苍白的脸。
他凝望着那老宦官逐渐停滞的身形,神情复杂,一言不发地缓缓走出藏身之处。
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与之伴随的,是地砖下沉重滑动之音,像是另一处机关被触发。
叶流苏迅速将火玉璜与账册包裹入药布之中。
就在即将推门离开的一瞬,他回头看了眼老宦官倒下的身影,低声道:
“你守了二十年,我会替你告诉他,火种没有熄灭。”
他回到辅诊司地面时,夜雨已淅淅沥沥落下,风夹着冷意,打湿他额前几缕发丝。
但他没注意那雨从何时开始,而是突然意识到:那雨,是“黑”的。
叶流苏抬头,只见京城西南方向的天幕被一团灰黑的烟霾吞噬。
浓稠如墨,一道血色火线从地平线延伸,隐隐映出硫焰熔炉的轮廓。
玄鸟卫焚巢了。
——
与此同时,北境边地,宁凡正从地图前抬起头。
一块染血的竹简被摊在桌案,旁侧火盆中火焰摇曳。
映照出苏浅浅刚自火帐中归来的面容,白发微湿,金丝在灯下如铁丝灼烫。
“京城那边……动了。”宁凡低声道。
苏浅浅将地图摊开,一指按在皇城西南角落,“辅诊司”的位置赫然位列其上。
旁边圈着一个模糊的红点,那是她数日前留下的感应信标。
用姒纹蚀刻在纸上,一旦有大规模火元素聚集,便会染色。
“玄鸟卫焚巢自保,是为灭口。”她语气平静,眼底却泛起一道凛冽寒光。
“那套换婴契的证据……极可能藏在那座巢穴最深处。”
叶流苏的声音,从屋门外传来,他披着沾雨的斗篷走入,额角有血丝,肩头紧紧背着那个药布包。
苏浅浅一眼便看出那包裹中藏着异样,唇角轻动,却未开口。
宁凡站起身,负手走到他面前。
“可敢以命相证?”他问。
叶流苏点头,将包缓缓递上:“那孩子……若真如你所怀疑,不姓宁,也不姓梁。”
宁凡的眼神,在火光中骤然一凝。
——
营帐内,火光跳跃,空气中弥漫着微微焦灼的油气与湿雪的冷味。
宁凡低头望着那枚火玉璜,它形如半月。
赤纹隐匿,唯当光火正映时才浮现一道蜿蜒似“凤尾”的裂痕。
他记得这形状——在一次夜宿于姒瑶旧帐时,无意中于锦被暗层中,抚触过同样的纹路。
“为何现在才交出来?”他忽问。
叶流苏沉声答:“因为先前还不能确认这玉璜与焚羽印相关。”
“今日在玄鸟卫密室所见,确认了这枚是用于‘皇子认契’的火印引子。”
苏浅浅缓步走近,目光落在宁凡肩背。她低声道:
“你可还记得,幼时染伤之地,是否……从未痊愈?”
宁凡没有说话,默默褪下战袍。他背部瘦削,肩胛骨间。
皮肤上一道暗红色的旧疤呈半月形,自出生以来就未曾褪褪。
彼时太医说是“先天胎毒所致”,再无人提起。
苏浅浅手握玉璜,缓缓贴向那处疤痕。
火玉未接触肌肤,便泛起炽热白光,刹那间疤痕下炸裂出七道金丝微芒。
如星点隐耀,呈北斗七星之势,逐一点亮在宁凡背上。
整个营帐霎时间寂静如夜雪压林,只剩火盆中“嗤嗤”燃烧声,仿佛连空气都屏住了呼吸。
叶流苏喃喃:“……七星痣……果真……是他。”
苏浅浅眼眶湿热,捂住口鼻,眼前这位披甲而立的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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