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血书入京,暗流汹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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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沸腾。他转头盯向段震,沉声一字一句:

“沈家……王恒……一个不留。”

“立即着令,彻查沈家三房,抄家、问罪、严审所有文书往来。若有抗命,格杀勿论!”

“遵旨!”段震拱手领命,神情森寒如铁。

荀破低头立于一侧,目光掠过那地上的血书、沈彦苍白的脸,还有宁龙几近失控的神情。

京剧风暴,终于彻底炸裂。

日光已渐升起,薄雾未散,京城内一处方圆百丈的街区被彻底封锁。

王相府旧址,已成一片废墟。

砖石坍塌、檐柱焦黑,昔日气势恢宏的门楼。

早已不复旧貌,只剩断梁残壁,横陈如兽骨。

灰白雾霭中,禁军持戈巡逻,眼神冷峻。

无人言语,唯有脚步踩入湿土、碎瓦的细响,在空气中微微颤动。

一排排京兆府吏正小心翼翼地翻检废墟残骸,搜寻可能遗留的文书、密函、暗格。

他们中不少人衣袍沾着尘灰与血迹,神情惶然。

段震立于焦土之间,身披暗铠,双臂抱胸,神色冷硬。

他身后两人抬来一口残破的木柜,内有零星竹简与纸函,已湿透一半。

他略扫一眼,命人带去密院分析,旋即又步入前庭,站在昔日王相亲笔题写的石碑前。

石碑半毁,字迹残缺。

“‘仁道治本’,呵……”段震冷冷吐出一口气,似嘲似讥。

忽有一名校尉疾步而来,躬身低语:“沈鉴已就擒,沈策被押解途中畏罪自尽。”

“沈承负隅顽抗,击杀三名禁军,现已重伤被俘。”

段震眉头微皱,缓缓转身,目光沉如冰渊:“传我军令——”

“凡涉毒粮、王相之事,重案不赦,审到底,不得滥杀。”

“但……若嘴太硬,不妨借刮骨之法让他开口。”

“是!”

校尉领命而去。

废墟边,一名年老仆妇跪倒在地,披头散发,朝断垣中哭嚎:

“老爷啊……三少爷啊……冤啊!”

她刚欲冲前,被禁军冷冷拦下,长枪横刺,将其推得仰跌在地。

仆妇喉中哽咽,双眼血红,却不敢再前,只伏在泥水中号哭不止。

段震未多看一眼,转身迈入更深的瓦砾间,冰冷的晨光在他甲胄上泛起一道锋光,仿佛划破整个沉寂的京城。

这一日,王相府名册中百余人尽数被清。

沈家三房宅邸封闭、抄检、断水断粮,整个京中高门权贵人人自危,风声鹤唳。

?

夜幕初垂,北荒·天断关地底的火器工坊灯火通明。

这里距离主防线百丈有余,入口设在一处隐蔽山腹,仅经军令方可通行。

岩壁之下,火炉燃烧如龙口,热浪翻腾,照得满室橘红。

工匠与军士穿梭其间,汗如雨下,动作急速而谨慎。

中央试验台上,谢鸢换下外袍,仅着短甲立于一旁,双手交叠于身前,目光冷静如水。

台上,星黄藤粉末正与不同材料混合燃烧。

火油、火绒、棉线……

每一次引燃都记录下燃烧时间、火焰形态、烟雾气味与反应强度。

一位工匠将一撮掺杂藤汁的特制引信点燃,火焰瞬间收缩。

仅冒出一道细细的蓝烟,燃势极弱,竟自行熄灭。

“记录:第二十三组样品,火油比例三比一,引信为腊绳,经藤汁处理后熄灭时间三息。”

谢鸢轻轻点头:“加大浓度,换以蜂蜡引芯再试。”

她转身时,正撞上宁凡缓步而来。

宁凡着深青色长袍,乌发束冠,面容清俊沉静,身后负手。

炉火映得他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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