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惊雷回声,响定风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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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开处微露出细小的金属机关与硝粉槽,构造精巧,却尚显粗糙。

他戴着皮手套的手指缓缓探入壳中,轻轻取出内部机簧,眉头微皱。

“装药不稳,机关略松。”他说,“若不是气温低得快,怕是连这一枚也爆了。”

旁边几名军械匠安静听着,不敢插话。

远处,飞羽营士卒已开始收整战场,将残破秦军铠甲堆入坑中,草草掩埋。

冷处理之下却有一种更压抑的肃杀。

“传我令,”周拓起身,眯眼望向秦军退去的方向。

“此涧封锁三日,任何人不得擅入。崖壁附近布设新‘雷’,若有秦探——不问由,杀。”

他转头看向副将,“那只‘耳朵’与哑雷,送出去了吗?”

“是,早晨已由飞隼送往天断关。”

“好。”周拓嘴角浮出一丝冷意,“蒙武若是识趣,便该知道:这不过是第一声雷。”

“天断关·北荒大帐”

烛光将沙盘投出重重叠叠的影子。

宁凡站在案前,指尖缓缓摩挲着那枚送回来的哑雷残体。

雷体已被剖解开来,一旁摆着几种样本残片与结构图,谢鸢与数名火器工匠正各执一角,记录分析。

“从构造上看,”谢鸢轻声道,“装药不足,但机关反应不错。若改为双簧触发,稳性可提三成。”

宁凡没有说话,他另一只手中,是几页刚送来的密信残页。

乃荀破小队从沈彦身上带回的初步抄录。

墨迹未干,血斑斑点点,宛如一个快要腐烂的心脏,在他掌心跳动。

“荀破何时能返?”他问。

“预计三日内至。”

“沈彦伤势如何?”

“箭伤加坠水,脾肾俱损。但火种未湿,血书未散。”

宁凡轻轻将血书置于案上,声音缓慢而冷静:

“接下来,叫工部与火坊连夜加班。掌心雷、掌心火、火油箭、定向陶雷,一件都不许停产。”

他眼神幽深:

“蒙武该退一步了……可秦策不会。”

他顿了顿,取出另一个封袋,递给谢鸢:

“这是你要的‘星黄藤’干粉样本。”

“加一组人手,做燃性试验,留意其对火油、引信、纸捻之影响。”

谢鸢挑眉:“这就是苏姑娘密信中提的‘扰火’之物?”

“她冒死传出此讯,不会无的放矢。”宁凡声音低哑,“若这东西真能扰乱引信,秦策会拼命找。”

他望向帐外,天际一线微亮,寒意逼人。

“我们也得先一步。”

“静思堂·大秦别苑”

石室内仍然阴冷,潮气仿佛从地缝中升起,一点点渗入骨髓。

苏浅浅蜷坐在石床一隅,身上薄毯早已湿透,发丝贴在脸颊,面色惨白。

她低头看着掌心那枚指甲盖大小的纸卷。

外层蜡壳已剥,内中只一行字,极细极密,用她自创的“临字诀”所书。

她只看了一眼,便闭上双目,轻轻吸气。

“听雪乌至,风引司动。”

这是她在入秦之后,亲手培养的一枚最深暗线所传讯息。

哑嬷并未说话,却将其送至她手中,意味着她已被说服、或已知大局将变。

“听雪乌”是她最早在北荒时以寄乌为名、布下的一支情报线。

专属“传风司”所用。若他们已至秦地,说明北荒已有所动作。

而“风引司动”——这是信号。

说明宁凡已知“星黄藤”之事,风引司已被激活,北荒将展开反制。

苏浅浅缓缓抬头,目光清明,唇边甚至浮出一丝苍白的微笑。

只一丝,却像寒冬里的一缕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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