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一拳打死马(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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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广无奈苦笑:“队主明鑑,是他恶意纵马伤人在先......”

“莫要多话,躲一边去,我来解决!”

李方瞪他一眼,一边系裤带一边跑向支豹,屁顛顛赔著笑,活脱脱一副狗腿样。

“伯长,你看......”

不等李方说完,支豹扬手“啪”地一声打他一记耳光:

“你个贱奴,也配来说情

等我收拾完他,再来收拾你!”

李方半边脸立时红肿一片,嘴角隱隱渗出血跡。

他眼底狞色一闪而过,两手牢牢抓住支豹握刀的手腕,仍旧赔著笑脸低声道:

“奋武都尉面前我也能说上话,伯长当真不卖我几分面子”

支豹大骂:“休要拿叔父来压我,滚开!”

李方一咬牙,扭头衝著畜车內圈大声叫嚷:“请郭娘子出面主持公道!

若不然坏了宗法,郭娘子也难逃干係!”

支豹骂嚷挣扎,竟然甩不脱李方的手。

梁广猛然一惊,方才动静闹得大,帷布內的郭娘子不可能不知道。

之所以不传话、不露面,摆明不想干预支豹拿人,任凭事態发展。

在郭娘子眼里,只要两队氐兵、汉兵不发生火併,死几个汉人根本不算什么!

那些个睡窝棚的奴人与畜產同等,他们这些睡羊皮褥子的汉兵又好得到哪里去

倒不是郭娘子身为氐族权贵之妻,偏向於氐人。

而是在当今宗法制时代,阶级分明,人身依附关係极强。

在宗族上层眼里,奴隶、家籍僮僕、私兵部曲其实根本算不得人!

梁广心头泛起丝丝寒意,想通这些,对於宗族门阀时代的黑暗又多了几分深刻了解。

片刻后,一名四十岁许的僕婢出现在眾人面前。

支豹和李方急忙见礼,口称:“刘姥!”

刘姥冷著脸:“娘子有训,什长梁广以卑犯尊,罚其到蓝田矿冶劳役两月,以示惩戒!

伯长支豹纵马衝撞,罚钱五百!

队主李方擅离营地,御下不严,罚钱一千!

汝等不可再生事,速速整备行装,准备起行回京!”

说罢,刘姥看了眼梁广,转身步入畜车內圈,消失在帷布之后。

支豹恶狠狠地唾了口:“算是便宜尔等狗奴了!”

郭娘子派刘姥传话,纵使支豹火气难消,也不敢忤逆,带领一队氐兵散去。

李方长鬆口气,冲支豹背影呸了口:“尔母婢的西域胡贼,乃公迟早弄死你!”

梁广搀扶邓兴:“伤势如何”

邓兴挣扎著跪倒,哽咽道:“兴叩谢什长救命之恩!”

“快起来!”

梁广轻轻一拽便把他拉起身,第一次认真打量这黑瘦小子,笑道:“你这瘦猴倒是胆量不俗,有种!”

邓兴挠头:“什长为救我才激怒伯长,我又怎能弃什长不顾”

梁广大笑:“甚好!今日我便认下你这义气兄弟!”

邓兴咧嘴憨笑,眼里涌出欢喜雀跃。

什长颇为勇武,和他做兄弟,自己在梁氏私兵里也能有个照应。

安抚了几句,梁广让邓兴先下去歇息。

其余八名少年兵却是低著头从旁边走开,自始至终不发一言。

几位汉兵什长围上前嘘寒问暖,盛讚梁广刚才豪勇之姿,纷纷表示钦佩。

梁广面上掛笑,与他们客套几句。

待眾人散去,李方嘆了口气:“你也莫怪他们怯弱势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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