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畅想·忠於太子?忠於陛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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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绕著柱子种上蔷薇,待其长成,又是一番美景。”

春月那句“小主子”呱呱落地,也戳中了她心里头的期盼,她开始幻想明年的这个时候,抱著咿咿呀呀的孩子,坐在庭院里,赏看景,逗弄的模样。

一说起装扮院子,丫鬟们顿时来了兴致,纷纷围拢过来出主意——何处种些耐阴的草木,何处栽上喜光的繁,哪里该放张躺椅,哪里需支把凉伞……个个都为这新院子盘算著、期待著。

连陈稚鱼一时都忘了,方才搬东西时,眼巴巴看著,如今还在止戈急得跺脚、“望眼欲穿”的喆文,也忘了某人今夜回府以后,会有何种反应。

……

宣政殿內,皇帝忽然咳血,殷红溅上明黄锦帕。身旁太监虽眼疾手快,瞬间撤下帕子掩去痕跡,然阶下陆曜目光锐利,早已看得真切。他面上不动声色,只微敛眼眸,垂首继续奏稟灃县旧案。

此案牵涉木家,更查出当年木家二房嫡子木三郎——那位早已辞仕经商的前治水官,昔年在灃县督办治水时,竟与人勾结,私吞了朝廷下拨的賑灾银两。

为掩人耳目,他对外谎称银两遭贼寇劫掠,踪跡全无,更自导自演了一出“遭山匪掳走做人质”的戏码,如今桩桩件件,皆有实证可查。

忆及当年灃县水灾,天灾肆虐,百姓流离失所,死者无数;賑灾银失踪,又间接致无数灾民殞命,还有经手官员或斩首或贬黜,还有被流放的。

而身为治水官的木三郎,却全身而退,回京后仅以“引咎”为名辞官,赔了些钱財,受了点刑罚,从此不问仕途,却在如今低调著坐享富贵。

真相败露,帝本就积鬱难平,更令他气血翻涌、咳血不止的是,此案深挖之下,证据竟隱隱牵扯出孙家,与贵妃母家有所勾连!

稍缓气息,皇帝扶著龙椅扶手,目光如炬,死死盯住陆曜。纵是病体沉疴,那股久居上位的龙威依旧慑人:“搜集这些证据,绝非一日之功。当年灃县水患一案,早已盖棺论定,你为何会突然旧事重提,深挖此事”

陆曜抬眸,迎上帝的审视,神色沉静如渊,缓缓开口:“民间有冤情,有冤案,当年运输賑灾银的官员中,有人枉死,便有人拼死將这个消息报了上来,只是那时……”

他微顿,目光闪烁,没再说下去。

皇帝却已瞭然,重重的靠了回去。

那时,天灾已成,所有涉案官员或杀或罚,事情有了结论,不再深究下去。

牵扯上的木家和孙家,一个当时是京中名流木家,一个是深受宠的贵妃的母家,那人冒死將真相告知,可没有证据,如何掀翻定案

陆曜:“一来当时没有確凿的证据,二来……此事或许牵扯上皇储之爭,臣无把握,不敢妄下定论。”

皇储之爭四字令皇帝目光锐利直射向他,似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狡诈算计来,可那张年轻英朗的脸,满眼的正气,一身挺括的站在那里,仿佛让他看到了昔日帝师……亦是他的祖父,皇帝恍惚了一阵,心底里的那点犹疑消散许多。

“你倒是真敢说。”

陆曜俯下身去:“臣乃天子直臣,绝不虚言,更不敢巧言令色。”

皇帝呵呵一笑:“此事太子可知”

陆曜脸色如常,眼里划过一丝坚毅:“既然涉及皇储,此事便只臣一人知晓,当然……还有张极。陛下当年派他入灃县,此事能查出这些证据来,亦是他的功劳。”

皇帝目光幽幽:“你与张极,可是忠於太子啊……”

陆曜眉心一紧,但並未见任何慌色:“陛,与太子殿下私情確近,但臣於朝堂,於公事,问心无愧,也无愧陛下!”

皇帝无言,只静静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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