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这般活法,有何不可?(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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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稚鱼暗暗咬牙,知话不说清楚,在他这儿是过不去了,便道:“方才在车里,我並非是与你划清界限之意,只是……”

她话未说完,陆曜忽然转身,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只是什么你总说要自己经营铺子,要从无到有,莫非在你心里,我与陆家的一切,都算不得你的『有』”

廊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掌柜捧著一盏茶过来,笑著插话:“二位莫急,慢慢看。这太湖石是今早刚到的,就这一方,陆少夫人若是喜欢,摆在桌案上也是个趣景儿。”

此处原是人来人往的热闹地界,耳目眾多,实非倾诉心事之所。

陈稚鱼顺势接了茶盏,定了定神,心知这事不说清楚,在他这儿就一直过不去了,遂对掌柜温和一笑,转而望向陆曜,语气柔缓却带著几分坚持:“夫君,赏石当有静气,此处喧闹,有话不如寻个清静去处细说,可好”

陆曜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一旁的掌柜,神色沉凝。

那掌柜本就是个察言观色的机灵人,见二人之间气氛凝滯,分明是夫妻间存了些嫌隙,断不好在人前闹起来,忙笑著上前:“二位,內堂有清静的待客之处,且隨我来。”

说罢,引著二人入了楼上厢房,端上热茶鲜果,又贴心地將门轻轻带上,隔绝了外头的喧囂与窥探。

屋內终是静了下来,陈稚鱼才缓缓开口,语气里带著几分困惑:“我实在不解,不过是想亲手打理一门生意,在夫君眼中,怎就衍生出这许多是非是我言语表述不清,还是夫君本就不赞同我做此事”

陆曜心中积了一股鬱气,闻言,黑眸紧紧锁住她的脸庞,眸底骤然翻涌起几分戾气,沉声道:“寻常女子嫁入夫家,打理夫君的產业,便视作是自己的產业一般用心。可你倒好,事事与我分得明明白白,口口声声说那是陆家的產业,仿佛与你毫无干係。你身为我的妻子,却要另行置办私產,莫非是我陆曜养不起你,还是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依靠我过活”

陈稚鱼闻得此言,眉头骤蹙,几成川字,一双眸子满是难以置信地望著他,似是从未想过他会有这般揣测。

陆曜越想心头越是憋闷,那股鬱气拧得他发紧,沉声道:“你初入陆家时,自觉无依无靠,有这般心思我尚可体谅。可如今,你我之间早已安稳,你腹中还怀著我的孩儿,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偏要另置私產……你莫不是要告诉我,你从未断过离开的念头”

这话落音,陈稚鱼反倒鬆开了紧蹙的眉头,抬眸望他时,眼底浮起一抹浅淡的笑意,那笑意里却掺著几分清冷与讥誚:“离开去往何处你我婚事乃圣上所赐,我又有多大本事,能为自己谋得出路”

陆曜被她问得一时语塞。见他这般,陈稚鱼心中那点爭论的念头也散了——昨夜两人好不容易破冰回暖,今日这一出,才让她猛然醒悟,在他眼中,自己从来不是倾心相待的爱人,不过是陆家的媳妇、陆大少爷的妻子罢了。

得顺隨他的心意来,他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情意或许有几分,却薄得像层纸,在他的权势与利益面前,轻得不值一提。

须臾的沉默过后,她缓声道:“我与大少爷说过,我娘家並不宽裕。我想做生意,不过是盼著將来能大大方方贴补他们。外嫁之女不方便过多插手娘家事,可若在能力之內,能帮衬一把,也是我做女儿、做阿姐的心意。两个弟弟还在读书,日后也要娶妻生子、各自立家,我能为他们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陆曜听得眉头紧锁,只觉这些都是託词,打断她道:“你若要银钱,是陆家拿不出,还是我不肯给你我名下资產早已交你打理,怎会缺你用度”

陈稚鱼心中轻嘆,只觉“夏虫不可语冰”,与他竟也有了无话可说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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