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19章(2 / 5)
忽间便成了暴雨。
钱妈妈一进来,瞥见地上跪着衣衫单薄脸色煞白的雾月,心里便是“咯噔”一下,腿脚发软,立刻跟着跪倒,额头紧紧贴着地面,不敢抬起。
顾澜亭坐在床沿,扫过底下众人,唇角噙着笑意,悠悠开口:“人都齐了?”
钱妈妈嘴唇发抖,垂头喏喏。
他目光转向跪在角落的小禾:“凝雪呢?”
小禾吓得一哆嗦,伏到地上,声音发颤:“回、回爷的话,姑娘似乎睡得沉,还未起身。”
顾澜亭视线又落回钱妈妈身上:“钱妈妈,此事你可知情?”
钱妈妈浑身一颤,以头贴地,泣声道:“老奴知罪。是大太太身边的刘妈妈亲自将人送来,老奴…老奴不敢违拗啊……”
“不敢违拗?”
顾澜亭咬牙轻笑,眸底一片冰冷,“好,好得很。”
“好一个不敢违拗。”
“都是爷的好奴才。”
他一连几个好,众人听得胆战心惊,把头又往下埋了埋。
“去,把凝雪给爷请起来。”
小禾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耳房内,石韫玉正睡得昏沉。
连日来的舟车劳顿,加之夜里伺候家宴,她疲倦不堪,此刻正陷在深深的睡梦中,外头的声响未能将她惊醒。
忽然,一阵急促的推搡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她勉强睁开惺忪睡眼,只觉浑身酸痛,头脑昏沉。
屋子黑漆漆的,只映着点庭院灯笼透过窗纸的微弱光晕,窗外雨声哗然。
小禾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姑娘,快醒醒,爷发了好大的脾气,院里跪了一地人,指名要您过去呢!”
她一惊,心说大半夜又发什么疯,皱了皱眉,只得任劳任怨坐起身来,匆匆披上外衫,头发也来不及梳理,只用簪子松松挽就,便跟着小禾急步往正房去。
刚推开耳房的门,雨线被风斜吹入檐下,扑在她脸上,冰冰凉凉。
抬眼望去,庭院雨幕细密,水烟腾起,廊下几盏灯笼在风雨中飘摇,晕开昏黄的光。
她拢了拢衣襟,心中不安,快步朝正房走。
踏入房门,屋内烛火高燃,亮如白昼。
穿过落地明罩,顾澜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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