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伤痕(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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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安慰谁,又是对谁的不屑,自然不必言明。

    她跑回院子,泪如雨下。

    夜里,疾雨来风。

    火红的炭忽明忽暗,在不甘地呜咽、挣扎,雨水卷起帘子打进来,残喘的火焰终被扑了个一干二净。

    她一个下人,房里没药,又不能擅自出府看伤,只能去马房要了些止血的膏药,那是他们专门用来救治受伤的马匹的,涂在人身上,大抵也会有些用吧。

    毕竟猫狗与马,都是讨主人欢喜、供人驱弛的牲畜,并无二异。

    左右手相互包扎,一只手包好,另一只手又鲜血淋漓,血好像怎么都止不住。

    过度的疼痛刺激神经,她觉得脑袋有些昏沉。

    可意识再混乱,他的话语也是那么地清晰、那么地无情。

    怪不得,他喜欢控制她的一颦一笑,神态举止,她稍有违背,便要承受他带着羞辱的惩罚。

    原来,他只把她当个闲来把玩,厌时便弃的玩意,是猫是狗,甚至,都不算一个人……

    往后,她会一边跪在他脚下讨他的欢喜,一边忍受他的妻子的打骂责罚,天长地久地过这样的日子吗?

    她原以为,他心里有一点点她。

    可她错了,那只是他对宠物的亵玩,并非对人的喜欢。

    他从不认为她会痛、会委屈、会伤心,也不会叫她堂堂正正的名姓。

    吹灯侧卧,她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裴霄雲送走了客,找大夫拿了瓶止血祛疤的伤药回来,本以为她会一如往常,守夜等他归,可廊下却不见她的人影。

    进了她房中,她侧躺在榻上,莹白的侧脸微微鼓起,他捋了捋她杂乱的发丝,见她眼皮紧闭,许是睡着了。

    她双手压着被子,死死藏在被窝里,他想去看看她的伤,又怕扯醒了她。

    也罢,既然睡了,想必伤得不重。

    这药,明日再让她涂。

    明滢并未入眠。

    在听到他回来时,她鼻尖一酸,并没有像往常那般对他诉说委屈亦或是解释什么。

    她只是下意识翻身闭眼,背对着他。

    察觉他盯着她看了许久,微凉的手指划过她的肌肤,最后再将什么东西放在她床头。

    她胸腔热意涌动,很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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