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微薄之夜——杨树的咖位(1 / 5)
“辛苦啦,我的小杨树!”
徐曦薇的眼尾弯成了月牙,带着淡淡柑橘香的气息扑了过来:“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呢?我们一会儿出去!”
他顺势往她掌心蹭了蹭,喉间溢出疲惫却温柔的笑:“一会儿去吃火锅吧,...
“未知”没有再回复。我盯着对话框底部那句“已发送”,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迟迟不愿划走。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湖面泛起一层薄雾,像被谁轻轻吹了口气。远处有孩子喊着要回家吃饭,声音穿过风,断断续续地飘来。
我合上手机,靠在椅背上闭眼。脑海中却反复浮现那句话:“我也想试试说出真话,但我怕说完就再也回不去了。”
不是悲怆,不是控诉,而是一种近乎温柔的恐惧??仿佛站在悬崖边的人,既渴望跳入风中飞翔,又害怕坠落之后连影子都被抹去。
这让我想起程雨柔日记里另一段没公开的话,是在她病重最后几个月写的:
>“有时候我觉得,沉默比死亡更早到来。它一点一点吃掉你的眼睛、耳朵、喉咙,直到你忘了自己还能看、能听、能说。等你想喊的时候,声音已经生锈了。”
我睁开眼,起身走到档案柜前,抽出编号0732的加密文件夹。这是《镜屋5.0》时期一位匿名讲述者的原始录音转录稿。她是一位中学语文老师,在丈夫长期冷暴力和网络人肉攻击后患上创伤后应激障碍。她在镜头前只说了三分钟,然后崩溃离场。但我们在“双轨通道”里保留了她后续三天的独白记录。
其中有一段让我至今记得清楚:
>“我曾经以为,只要我不哭、不闹、不反抗,家就会安静。可后来才发现,那种安静根本不是和平,是窒息。就像房间里有一具尸体,大家都绕着走,假装看不见……可气味一直在。”
她说完这段话后的第七天,申请退出项目。我们尊重她的决定,销毁了所有公开素材,只留下一句留言存档:
>“谢谢你们让我知道,我不是疯子。”
我把文件放回去,转身看见傅沉舟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两杯热茶。
“你在查什么?”他问。
“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我说,“也是‘未知’可能会讲的那种。”
他在桌边坐下,把一杯茶推给我。“你知道吗?今天委员会收到一封实名信,来自西北一个小县城的心理咨询师。她说他们那边有个十七岁的男孩,连续三年每天凌晨三点准时醒来,因为他父亲总在这个时间酗酒、砸东西、打母亲。他不敢报警,怕父亲坐牢;也不敢逃,怕母亲没人保护。但他看了《无名者日记》第一百期直播后,第一次写了日记,标题叫《我希望爸爸死,但我又希望他活着》。”
我心头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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