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尘埃落定(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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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得像扑火的飞蛾。他们手中的火绳枪还在手忙脚乱地装填,弓箭的射程连阵地边都摸不到。恐惧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炸开,督战的头人第一个调转马头逃跑,随即引发了雪崩般的大溃败。不到半天,近两万“大军”丢盔弃甲,亡命奔逃,留下遍地狼藉的尸体和伤员的哀嚎。四百对两万,一场教科书般的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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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波联军惨败的消息,像冰水浇头,瞬间熄灭了其他观望土司心中最后一丝侥幸。尤其是领地紧邻茸贡县和麦琪家的那两位土司,逃回官寨后,面无人色,浑身筛糠。打?看看汪波的下场!跑?能跑哪去?

“学…学茸贡!”

一个土司牙齿打颤地挤出几个字,“自己…革自己的命!拿钱…走人!”

“对!找黔州人!谈!只要给钱,让我们走!” 另一个立刻附和。

黔州新政的原则清晰:放下特权,主动改革,血债不深,愿赔偿受害者,可得宽大甚至赎买安置。 经过紧张的秘密谈判和调查,确认这两位土司虽也剥削,但相对“温和”,血债较少。黔州方面同意给予赎买金(大部分用于赔偿其原有领地上的农奴损失),允许他们变卖非掠夺性家产,举家迁往川地益州。

不久后,益州市热闹的街市上,多了几位穿着体面却神情复杂的“新市民”,用带来的钱买下几栋小楼,当起了甩手掌柜的“包租公”,随后的时间里他们发现,其实这样的生活还不错。

“赎买跑路”的这种模式,瞬间在土司阶层引发了雪崩效应!

“还有这样的操作?”

“益州当富家翁?比在这提心吊胆强多了!”

短短时间内,又有数家罪行较轻的土司争先恐后地效仿,交出权力和土地,拿着赎买金(同样大头用于赔偿),拖家带口,逃离了风暴中心,加入了益州“包租公”的行列。高原的权力格局,以惊人的速度瓦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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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连串的“背刺”,把孤零零的汪波土司彻底逼到了绝境。

“混蛋!懦夫!全TM跑了!把老子一个人架在火上烤!”

汪波在空荡荡的官寨里歇斯底里地咆哮,恐惧像毒蛇缠紧了他的心脏。他想跑,却发现四面楚歌。更致命的是,他的恶名此刻成了催命符。汪波的残暴是出了名的:奴隶稍有不顺眼,砍手断脚是常事;为了搜刮,赋税竟预收到了“一百年后”;官寨地牢里冤魂无数,领地内人人敢怒不敢言。

当黔州军和由觉醒农奴、自由民组成的民兵队伍开进汪波领地时,迎接他们的不是当地人的抵抗,而是火山爆发般的控诉和欢呼!积压了数百年的怨恨喷薄而出。百姓自发组织起来,配合新政工作队,清算汪波家族的每一笔血债。

审判在汪波土司的官寨前公开进行。证据确凿,民怨沸腾。黔州新政的代表庄严宣判:汪波土司及其手上沾满鲜血的核心家族成员(除了那个素有善名、待民宽厚的四儿子一家),判处死刑,立即执行!行刑日,在无数双燃烧着仇恨与解脱的眼睛注视下,汪波和他那几个作恶多端的儿子、妻妾,被愤怒的百姓亲手吊死在他们曾作威作福的官寨大门前。只有四儿子一家,因平日善举,被允许在监督下开始平民生活。

绞索勒紧的瞬间,高原上似乎响起了一声沉重的枷锁断裂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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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东的剧变,如同快进的画卷,在老麦琪土司眼前展开。茸贡的蜕变,汪波的覆灭,众多土司的“和平退场”……这位曾经威严深沉的老人,心中最后一丝对旧时代的留恋,终于被时代的洪流彻底冲刷干净。他召集了所有头人和属民,在麦琪官寨前,举行了一场简单而庄重的仪式。

老土司亲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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