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尊县城(2 / 4)
件微不足道的垃圾一般。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萧河用枪管撩开白胡子姓赵的乡绅的衣襟,露出里头暗绣金线的杭绸里衬,"城南赵家米行的东家,带着乡绅百姓们来讨要刘匪抢走的钱财?"
老家伙的胡子开始发抖。
“刘现存那个王八蛋抢你们的,你们去找他们啊?!特么的!冤有头债有主,这六个字你不知道吗?或者说……老棺材瓢子,你想给我下马威?!”
人群里有个穿补丁短打的汉子刚要后退,突然被张亦拎着领子拽出来。就这么一推搡,他藏在袖中的匕首,寒光"当啷"掉在青石板上。
“哟?还带刀了呢!把刚才带头起哄地人都给我拖出来!”
"是!"
萧河话音未落,二十名士兵已如饿虎扑入人群。这些从思州跟来的老兵早练就了火眼金睛——谁在真心哭穷,谁在假意推搡,他们隔着三丈远都能嗅出味来。
一个穿灰布短打的汉子刚想蹲下,突然被士兵揪住后领拎起,粗粝的手指往他虎口一搓:"茧子比枪栓还厚,装什么佃户?"
另一个裹着头巾的妇人尖叫着要抓士兵的脸,却被一把扯掉发髻——藏在里面的翡翠簪子"当啷"落地,簪头还刻着"孙记银楼"的徽记。
十三个被揪出的人像串蚂蚱似的捆在衙前石狮旁。有个刀疤脸突然啐了口血沫,冲着人群嘶吼:"乡亲们看呐!外来的官要杀本地人啦!"话音未落,张亦的枪托已砸碎他满口黄牙。
萧河踱步到石阶前,黄金勃朗宁在指尖转了个漂亮的枪花。他忽然蹲下身,枪管挑起刀疤脸的下巴:"去年腊月二十三,你在城西劫了湘西来的货郎,把人扔进冰窟窿时,怎么不想着是'本地人'?"
刀疤脸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不明白萧河是怎么知道他内心深处的这件事的,这件事他自认做得天衣无缝的!就连自家老婆都没告诉。殊不知这是萧河身上的系统的功劳,这些人罪恶历历在目。
"上个月初七,你带人抢了李寡妇的聘礼,逼得她吊死在城门楼子上——"萧河突然扯开他衣襟,露出胸口狼头刺青,"青狼寨三当家的,什么时候改行当百姓了?"
人群嗡地炸开锅。几个原本跟着起哄的百姓悄悄后退,他们终于认出这个常在乡间收"保粮钱"的卧牛山上的土匪了三当家了!
"都看清楚了!"萧河起身一脚踹翻刀疤脸,"这些起哄的'父老乡亲'们,哪个不是欺压你们多年的土匪豪奴?"他夺过士兵的汉阳造,枪口顶住白胡子乡绅的太阳穴:"赵老太爷,接下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呢?”
“我没……”
"砰!"
枪声在赵老太爷耳边炸响,子弹擦着他耳朵打进青石板。老头裆下顿时漫开腥臊,状纸飘落在尿渍里。
"拖下去。"萧河把冒烟的步枪扔还给士兵,"绑到城隍庙前的老槐树上,都特么的死到临头还要嘴硬!让他晾一晚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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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未散,老槐树的枝桠上凝着露水。赵老太爷被麻绳勒出的血痕已经发黑,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发出蚊蝇般的呻吟。树下十五根木桩钉进土里,每个桩前都立着块白布告示,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罪状。
萧河踩着满地的露水走到槐树下,抬头瞥了眼吊在树上的赵老太爷,冷笑道:"祸害遗千年啊,晾了一晚上还没死?"他转身看向被押到树下的十五个罪人,饶是现在是盛夏,众人从萧河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一丝冷意。
"念!"萧河冲杨克难扬了扬下巴。
杨克难展开卷宗,声音洪亮:"孙有财,光绪三十三年强占城北三十亩水田,逼死佃户王老栓全家五口。宣统二年私设赌局,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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