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冰髓甬道险(2 / 4)
!”张骁眼中精光爆射,“稳住!就这么干!”
陈青梧精神大振,笛音在她唇齿与指端流转,时而高亢如裂帛,时而低沉似兽吼,每一次音调的精准变化都伴随着内息的微妙调整。她不再试图全面冻结,而是将声波的力量凝聚成束,如同无形的刻刀,精准地扫向那些滴落最频繁的“獠牙”尖端。
嗤…嗤嗤…
令人牙酸的冻结声开始零星响起。一道道细长的白色冰线,随着笛音的指向,在那些致命的滴落口迅速蔓延、凝结,形成短暂却至关重要的冰塞。虽然很快又会被后续涌出的冰髓冲破,但这短暂的冻结,硬生生在密集的死亡之雨中,撕开了一条断断续续、仅供一人弯腰通行的缝隙!
“走!”张骁低吼,青铜古剑反握在手,剑身灌注了他卸岭力士传承的浑厚内劲,隐隐发出低沉的嗡鸣。他当先踏入那条由笛声艰难开辟的缝隙,魁梧的身躯微微前倾,青铜剑化作一片青光缭绕的屏障,格挡开那些未被冻结、零星溅射的冰髓毒液。毒液溅在剑身上,发出“滋滋”的灼烧声,留下斑斑点点的蚀痕,青铜色的剑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晦暗。
陆子铭紧随其后,他身形不如张骁矫健,但发丘天官对环境的感知和预判发挥到了极致。他像一片飘忽的叶子,总能在冰髓滴落的间隙险之又险地避开,强光手电的光柱如同探路的触手,不断扫视前方滴落最密集的区域,为陈青梧指引方向:“左前方三米,那根最粗的!右壁上方,滴速很快!”
陈青梧走在最后,全部心神都维系在唇间的骨笛上。笛声是她唯一的武器,也是三人存续的生命线。每一次内息的催动都带来经脉的隐隐胀痛,指尖因为高速按动音孔而变得麻木。汗水从她额角渗出,瞬间被冻成细小的冰珠。她甚至无暇去看张骁挡在前方那宽阔背影上被毒液蚀破的衣襟,也无暇细听陆子铭急促的指引,所有的感知都凝聚在笛音与前方滴落冰髓的律动上。
甬道仿佛没有尽头。每一步都踩在生与死的边缘。洞顶的冰层在笛声持续的共振下,发出令人不安的“咔咔”声,细小的冰屑簌簌落下。
“停!”陆子铭突然厉声喝止,手电光死死钉在前方三米处的一片洞壁。
张骁和陈青梧立刻停下脚步,笛音也戛然而止,只留下冰髓滴落的单调“滴答”声在死寂中放大。
强光下,那片冰壁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景象。冰层深处,并非透明的幽蓝,而是冻结着数个人形的阴影!那些人影姿态扭曲,仿佛在极度痛苦中挣扎着被瞬间冰封,他们的身体轮廓边缘,丝丝缕缕的黑色物质如同凝固的血液或……某种消融的组织,渗透在晶莹的冰体里,形成狰狞可怖的暗色花纹。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洞壁表面并非光滑,而是布满了无数细密的抓痕,深深刻入冰层,一直延伸到那些人影被封冻的位置,仿佛是他们生命最后一刻绝望的印记。
“献祭……”陆子铭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无法抑制的寒意,“是活祭!用血肉之躯…平息冰髓?还是…开启通路的祭品?”手电光扫过那些抓痕,每一道都像抓在人的心尖上。洞顶几根粗大的钟乳石正对着这片区域,冰髓滴落得异常缓慢,却更加粘稠,颜色也更深,近乎墨蓝。
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和绝望气息,如同无形的触手,从冰壁中渗透出来,缠绕住三人的心脏。张骁握紧了青铜剑,指节发白。陈青梧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抑,握着骨笛的手指冰凉。
“管他娘的是献祭还是啥!”张骁猛地一咬牙,眼中凶光毕露,卸岭力士的悍勇被这邪异的景象彻底激发,“路只有一条!闯过去!青梧,笛子别停!老陆,盯紧了!”
呜——!
更加高亢、甚至带着一丝决绝杀伐之气的笛音再次撕裂凝滞的空气!陈青梧的内息以前所未有的强度注入骨笛,笛身竟隐隐泛起一层微不可查的淡蓝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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