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槐树下的小姐姐与传家宝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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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博士被我那故弄玄虚的问题勾得心痒难耐,眼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活像现了新粒子:“快说快说!

别卖关子!

这‘招阴体质’是不是一种特殊的生物电场?或者是对特定中微子频率异常敏感?”

我看着他几乎要掏出小本本记录的架势,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灵魂叹气可能没啥效果):“大爷,咱能别老用科学解释玄学吗?这事儿得从我小时候说起……”

我的意识仿佛飘回了那座北方的春城,空气里弥漫着奶奶烫串儿的香气。

我是85后,标准的城市独生子女,被爷爷奶奶宠上了天。

奶奶是个闲不住的人,在八十年代初,就在老友谊商店门口支了个摊儿,卖她的独门秘方——老烫鸡腿豆腐串。

一天一个新鲜大鸡腿熬汤,豆腐串管够,在那个物质还不那么丰富的年代,简直是人间美味。

每天收摊,那根炖得烂糊的鸡腿最终都进了我的肚子。

那天和往常一样,我蹲在摊子旁边看奶奶忙活。

忽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叫我:“哎,你是不是卖豆腐串儿的啊?”

我抬头,看到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大概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件厚得不合时宜的红色斜襟旧棉袄,手肘处还破了个洞,露出点儿黑的棉花。

小脸苍白,但一双大眼睛格外明亮。

她指着一伙学生:“他们说你们家豆腐串可好吃了。

姐姐,你想不想吃?我给你偷点儿呀?我总趁我奶不注意偷吃煮鸡蛋呢!”

她噗嗤一声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好看极了。

当时我就四五岁,根本没觉得大夏天穿棉袄有啥不对,只觉得有个小伙伴真好玩。

她收住笑容,抱着膝盖缩在旁边的大槐树树荫下,眼神空洞地说:“不用了,我好冷啊,到你这里取取暖而已。

你忙你的,不用理我!

我只是想见妈妈了……”

说着,金豆豆就噼里啪啦掉下来。

我的心一下子就被揪紧了。

那时候爸妈忙,我也只有周末才能见到他们。

触景生情,我也一屁股坐在地上,跟她脸对脸地哇哇大哭起来。

她问我:“为什么你能看到我?你哭什么啊?你也不缺人疼爱。

我好冷,他们都不要我,他们都不喜欢我,我是多余的。”

我打了个喷嚏,看着她红得吓人却毫无惧意的眼睛,特别仗义地说:“嗯,我也冷!

你别怕,我保护你!”

奶奶忙完过来把我抱起来:“这是谁欺负我们佐佐小朋友啊?哭成个小泪人儿。”

她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一脸茫然:“哪有小姐姐啊?”

正好这时,一个中年妇女拉着个小男孩来买豆腐串。

我一眼就看到,刚才那个红棉袄小姐姐,正笑嘻嘻地双手扒在那女人的背上,像是被她背着,又像是挂在她身后,姿势说不出的别扭。

她对我开心地挥手,笑得特别甜。

我以为她找到妈妈了,还傻乎乎地跟她挥手告别。

结果报应当晚就来了。

我开始高烧,说胡话,嘴里一直嘟囔着“小姐姐不哭”

、“帮你打坏人”

去医院打吊瓶也不见好,一到晚上就烧得更厉害,反反复复。

第三天晚上,爷爷看着小脸烧得通红的我,猛地一拍大腿:“这孩子一到晚上就高烧说胡话,白天又活蹦乱跳,这状况怎么这么像…这么像中邪了?”

我妈急得直哭:“爸!

这都什么时候了!

不打吊瓶烧坏了怎么办!”

爷爷没说话,自顾自地掀开床板,从一个旧皮箱里翻出个红布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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