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佛堂杀机(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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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现出惊魂未定、泫然欲泣的表情,声音带着一丝后怕的哽咽:“多…多谢王爷…方才…方才若非王爷及时出手…锦书怕是……”

她说着,目光“不经意”

地扫过湖中狼狈挣扎的周若兰,又飞快地收回,仿佛不忍再看,带着一丝“姐妹情深”

的担忧和自责。

李承民这才缓缓松开她的手腕,目光转向湖中扑腾的周若兰,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仿佛只是嫌恶那水花扰了清净。

他并未下令救人,反而对着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如同影子般侍立的王府侍卫沉声道:“救人。”

两名侍卫立刻领命,动作迅捷地解下腰间佩刀,毫不犹豫地跃入冰冷的湖水中,如同拎小鸡般,一左一右将呛得半死、浑身湿透、瑟瑟抖的周若兰从水里捞了起来,拖拽着带上了岸。

周若兰浑身湿透,单薄的衣裙紧贴在身上,曲线毕露,狼狈不堪。

冰冷的湖水冻得她嘴唇紫,牙齿咯咯作响,精心梳理的髻早已散乱,水草和污泥沾在脸上,精心描画的妆容糊成一团,哪里还有半分国公府表小姐的体面?她瘫软在冰冷的石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看向崔锦书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难以置信,但在接触到李承民冰冷的目光时,又瞬间化作了惊惧和委屈,泪水混合着湖水滚滚而下,哭得梨花带雨:“王爷…呜呜…王爷要为若兰做主啊…方才…方才姐姐她…她推我…”

“推你?”

李承民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目光却如同冰冷的探针,落在周若兰身上,“本王亲眼所见,是你自己失足落水。”

“不!

不是的!”

周若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指着崔锦书,声音尖利,“是她!

是她踩了我的裙子!

是她推了我!

王爷!

您要相信若兰啊!”

她哭得更加凄惨,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

崔锦书站在李承民身侧,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被这指控吓坏了,眼中含泪,欲言又止,一副百口莫辩的柔弱模样。

李承民的目光,缓缓扫过周若兰那沾满污泥、被湖水泡得胀、绣着精致并蒂莲图案的杏子黄绣鞋。

那并蒂莲的丝线在泥水中依旧显眼,带着一种讽刺的意味。

他并未理会周若兰的哭诉,反而对着那两名侍卫淡淡吩咐:“取表小姐绣鞋一只,留作证物。

送表小姐回房更衣,传府医诊治。”

留作证物?!

周若兰的哭声戛然而止!

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鸡!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其中一名侍卫面无表情地蹲下身,毫不客气地、如同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般,将她脚上那只沾满污泥的杏子黄绣鞋脱了下来!

那只象征着女儿家体面、甚至带着某种隐秘暗示的绣鞋,就这样被侍卫随意地拎在手中!

鞋面上精致的并蒂莲刺绣在污泥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刺眼和可笑!

“不!

王爷!

那是我的……”

周若兰羞愤欲绝,尖叫着想扑过去抢夺!

“带走。”

李承民的声音冰冷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侍卫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起还在挣扎哭喊的周若兰,如同拖拽一件货物般,毫不怜惜地沿着九曲桥快步离去。

周若兰的哭喊声、咒骂声(虽然含糊不清)在空旷的湖面上回荡,很快消失在曲折的桥廊深处。

宁致远脸色铁青地站在原地,看着周若兰被拖走,又看看被李承民护在身侧、看似柔弱实则毫无损的崔锦书,再看看李承民那张冰冷无波的脸,拳头在袖中捏得咯咯作响,却终究不敢上前一步。

他狠狠地瞪了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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