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成为历史(2 / 4)
我恍恍惚惚,浑浑噩噩地被人拖着走,等回过神时,自己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
这场灭顶之灾在人们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所有人都还沉浸在死里逃生的惊悸里。
我到处寻找随野,却在混乱中意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余新荣。
他急匆匆地走着,像是在躲谁。
我们曾经是同事,我一直不喜欢他,觉得他惺惺作态,假模假样。
余新荣为什么在这里?
我直觉余新荣跟这场闹剧有关。
可还没等我叫住他,他就被人从后面狠狠踹了一脚,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摔了个狗啃泥的余新荣,惊慌失措地向前爬了几下,翻身坐起来,吐了口带血的唾沫。
这时我才看清,他的脸肿得像个猪头,青一块紫一块,用来装逼的金丝眼镜,碎的只剩下个框,架在鼻梁上,特别惨。
在我印象里,余新荣一直装得人模狗样,风度翩翩,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这么狼狈的模样。
打他的人,跟他到底是有多大仇啊?
我正想着,紧接着就瞧见蒋南松阴沉着一张脸大步走过来,又给了余新荣一脚,把他的头重重踩进了沙子里。
蒋南松一脚一脚,把余新荣的脸反复往沙子上狠狠碾,嘴里还在说:“跑啊,接着跑。”
我一直知道蒋南松是个莽夫,是个暴力狂,可我没想到蒋南松生气起来这么吓人。
余新荣被踩得惨叫连连,浑身抽搐,吃了一嘴沙土,就算反抗也是徒劳。
所有想上前制止的人,都被蒋南松手中的高杀伤力抢械震慑。
这场单方面的羞辱与折磨持续了很久,直到蒋南松表情没那么难看了,才放过奄奄一息的余新荣。
我有点怕蒋南松,可他又是最有可能知道随野在哪儿的人。
所以我还是鼓起勇气,上前询问蒋南松发生了什么,随野去哪了。
面对我的问题,蒋南松沉默了好长时间,无神地仰着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像一只被拔了毛的火鸡。
看到他的样子,我隐隐猜到了结局。
可我心底仍抱有一丝侥幸,万一呢?万一就不是坏结果呢?
然后,蒋南松就对我说,随野死了。
谁死了?
——随野。
不可能,你在跟我开玩笑。
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死呢?
——我亲眼看见他跳进变异兽群,他的尸体被撕个粉碎,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可能。
随野…随野怎么会死呢?
——你不相信也没用,死了就是死了,不是失踪不是迷路,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我不知道那天最后是怎么跟蒋南松结束对话的。
我头痛欲裂,耳鸣不止,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见,鼻尖全是浓郁的血腥味。
我被虞家的人强制带了回去,他们把我锁在病房里,禁止任何人探望我。逼我喝下恢复药剂。
最开始迷茫了几天后,我的情况慢慢好转,他们不再监禁我,允许我到外面的花园晒太阳。
我开始像一个正常人那样生活。
我养了花,读了很有哲理的书,每天饭后会去散步,还认识了一位新朋友。
然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自己尝试复刻了一下蜂蜜杏仁面包卷。
虽然过程出了点小错误,把盐当成糖放了进去,但好在结果还行,至少能入口。
在吃第二口的时候,我终于真真切切地产生了一种实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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