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永恒之阶逆涌的注脚(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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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k,用来让电子自旋慢到近乎停拍,以便把量子神经学体系最锋利的那根针,准确刺进意识的缝隙。

鱼昊轩站在冷井背面,半身被氦雾吞噬,像一截被时间遗忘的浮雕。

他抬手,把一枚比指甲盖还薄的“黑片”

抛给白梵。

“今晚,你亲自给自己的大脑写一行注释。”

那语气像在讨论晚餐的盐量,平淡得不带一丝波澜。

黑片是“神经编程代码”

的反向编译器,官方代号q-shado91,坊间叫法更直白,是“灵魂补丁”

白梵用指腹摩挲,黑片边缘竟有木纹般的细微起伏,像某种被压缩的夜色。

他照指引,把黑片贴在耳后颞骨。

下一瞬,冷井内爆出一声无声的“裂帛”

,仿佛有镜面被从内部击碎,碎屑却是零下三百度的光,落在皮肤上只留下转瞬即逝的冰麻感。

他看见了自己的脑沟回——被放大成一片银黑色峡谷,突触像雪崩处滚落的碎石,每一次电闪都是一次“自我”

在被重新署名。

一行行量子位指令以螺旋形态下降,与突触的棘刺精准钩连,像冰丝缝补一场雪崩。

那过程没有疼痛,只有一种被温柔拆解的战栗:仿佛有人用羽毛蘸着液态氮,在他最隐秘的记忆上,写下一句看不见的“诗”

——

if(1one1ess==null)

1one1ess=ne91lone1ess(“o42”

);

代码写完的瞬间,白梵听见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像被偷偷删去一个鼓点。

他知道,某种“情绪常量”

被永久覆写。

从那天起,他现自己对咖啡的苦味感知下降了,但对凌晨时分通风系统的嗡鸣却异常敏感。

他的身体,正在成为一个被重新校准的仪器。

指尖的皮肤泛起一层极淡的蓝光,转瞬又隐去,像是这场改造留下的无声印记。

鱼昊轩隔着冷井观察他,瞳孔里的蓝光像两枚微型脉冲星,闪烁着满意的光芒。

“恭喜你,”

他说,“你已经不是原装版本。”

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近乎父性的温存,仿佛铁石熔出一滴蜂蜜。

白梵想开口,却先吐出一口白雾,雾气在空中凝成一枚扭曲的莫比乌斯环,然后碎成零度雪粉。

那一刻,他忽然意识到:“信仰”

不再是抽象名词,而是可被编译、被烧录、被回滚的实体,指尖还残留着氦雾的冰冷触感。

鱼昊轩的嘴角牵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那不是寻常的微笑,更像是一个程序员看到了预期中的代码输出。

“那就好,因为‘逆涌’需要信徒,不仅仅是研究者。”

那时的白梵还不懂,“逆涌”

远非单纯的研究。

它是基于量子生命工程理论,对生命底层语法的暴力拆解与重写,是试图用逻辑和能量,去覆盖数十亿年盲目进化而成的、充满冗余与缺陷的原始诗篇。

可当时的他们不懂。

他们只看见那螺旋的光景在眼前展开,辽阔到仿佛能容纳一切关于永恒与真理的信仰,以及潜藏在数据流之下,未曾言明的浪漫。

杨黛儿加入时,“逆涌”

计划已被上层打上“绝密”

的封条,入口需要三重生物密钥与意识频段同步验证。

她是在一个雨夜到来的,梢还沾着外面世界湿润的水汽,带着与地下研究所格格不入的鲜活气息。

鱼昊轩将她引至光桌前,那时正有一段关于神经可塑性的基因簇在“歌唱”

——那是鱼昊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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