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永恒之阶逆涌序曲(2 / 3)
波感应终端,银色导线像藤蔓缠在手腕上,在数千条无序的基因频段杂音里,精准抓出一段稳定的谐振波形,悠扬得像大提琴声。
她闭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轻声说:“它在讲海洋……很古老的那种,热泉在冒泡,透明的虾绕着泉口游。”
鱼昊轩盯着反馈屏幕上的序列溯源——那一段正对应地球生命最初诞生的热液喷口环境,甚至裹着古菌应对高温的特殊生命序列。
他沉默了,是现稀世珍宝时的屏息,指尖无意识敲击桌面,节奏和杨黛儿捕捉到的谐振分毫不差。
他们在白日模拟生命脉冲曲线,光桌上的线条时而像平缓的潮汐,时而像陡峭的山峰。
每当曲线出现异常波动,杨黛儿总能第一时间找出对应的遗传片段——那些片段总带着点“野性”
,是人工校准没法完全驯服的。
一次模拟远古海洋环境的基因激活实验里,杨黛儿突然按住光桌的暂停键,脑波终端的指示灯从稳定的绿色跳成急促的黄色,她指尖无意识抠着光桌边缘,指甲在冷硬的界面上留下浅淡白痕:“不对,这声音不对。”
白梵凑过去看,屏幕上的谐振波形确实比之前急促,像“濒死的幼鲸在深海里鸣唱”
。
鱼昊轩却很快调走数据,指尖在虚空中划过,把异常波形盖了过去:“是设备校准误差,黛儿,你太敏感了。”
说这话时,他眼底的蓝光暗了一瞬,快得像错觉。
白梵没在意,笑着拍了拍杨黛儿的肩膀:“我们黛儿可是‘基因歌者’,连误差都能听出情绪。”
杨黛儿没笑,视线粘在被覆盖的波形残迹上,声音轻得像飘在空气里:“我总觉得……它在求救。”
夜里,他们会躺在被城市光霭稀释的天台上看星星。
夜风卷着城市光霭撞在身上,白袍下摆猎猎翻飞,像要被扯进墨色夜空的帆。
杨黛儿带了盆人工培育的栀子花,放在天台角落的金属架上——研究所里只有消毒水和臭氧的味道,她想让这里有“活的气息”
。
花盆是用废弃实验烧杯改的,杯壁还留着之前装营养液的淡绿痕迹。
“星星其实也是数据。”
鱼昊轩说,指尖描着星座。
他的指尖划过之处,空气中留下视网膜界面投射的淡蓝虚拟轨迹,短暂连起那些亘古的亮点——轨迹尽头恰好指向天台西南角的人工森林,那片林子的每棵树都按“黄金比例”
栽种,连树叶的叶绿素含量都经过统一校准。
“一种更宏大、更沉默的编码,写在时空的结构里。”
“那我们是什么?”
白梵问,侧头看着鱼昊轩被星辉和界面微光勾出的侧脸,能看见他耳后植入的神经接口痕迹,像道极细的银色月牙。
“我们是它的异常值。”
鱼昊轩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
他伸手碰了碰那盆栀子花,花瓣在指尖下轻轻颤动,“是宇宙这具庞大躯体里,偶然萌生的一簇有意识的神经末梢,试图反过来理解自身起源的、美丽的错误。”
笑声散进风里,清亮得像碎冰——谁也没料到,这些夜晚终将被命运倒置,成了日后回忆里的暗色参照。
那些关于星辰与数据的讨论,关于异常值与生命起源的狂想,后来都会像冰冷的针,回刺记忆,带来绵密的痛。
就像此刻的夜风,当时只觉得是自由,后来才懂是命运的预兆。
杨黛儿曾说:“这样的日子能过一辈子就好了。”
她说这话时,头轻轻靠在白梵的肩上,丝间飘着实验室消毒水和栀子花混合的淡香——那味道很淡,却像根细线,把白梵心里的理想和爱意缠在了一起。
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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