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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肱二头肌被妖兽咬了个对穿,手臂鲜血淋漓,折断的小臂骨处肌肉高高地肿了起来。
叶晓曼看着都痛:“嘶——就这么放着,你不痛的吗?”
筑吹灯爽朗地道:“比起过去受过的伤,这次真不算多大的伤害。”
叶晓曼找到了个嘘寒问暖的切入点。
她端出了长辈的架子,“不行,我帮你简单处理一下。”
“你有带药吗?”
筑吹灯:“在腰包里。”
叶晓曼倾身,拿出筑吹灯随身携带的伤药,筑吹灯稍微往后仰头,脸侧还是碰到了叶晓曼的发鬓。
筑吹灯僵着,看土墙上的黑影,他们的影子是亲密无间地靠在一起的。
他的脸又是微热,好在他皮肤较深,火光又暗,无人发现。
医疗条件有限,极端环境极端对待,她先用温开水简单清洗掉筑吹灯伤口的泥沙,用小刀在火上烤热,快准狠地按到他的伤口上,撒上伤药,止血消毒一键完成。
筑吹灯眉尾一挑,拉回思绪,有点意外地看叶晓曼,没想到她外表软糯,却丝毫不害怕。
叶晓曼最后的动作是用树枝做了个简易的支架,用布条绑好,把筑吹灯断肢固定起来。
叶晓曼不仅手上忙碌,她还不断地输出关怀。
“你要对自己好一点。”
“你从小就很懂事,也习惯用坚强伪装自己,但我知道你只是看起来无坚不摧,其实内心很脆弱。”
筑吹灯沉默,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这些,他的成长像地里的大豆,耐旱耐寒耐热,生长期间不挑选温度和光照,只要有土壤和一捧水,就能结出果实。
村人都夸他吃苦耐劳,善于隐忍。
但从来没有人关注他的情感需求,没有人看到光明越大,背后投射的影子就越庞大。
叶晓曼放轻力道,给他手臂上的布条打上蝴蝶结,她继续说下去。
“我希望你可以在我面前自如一点,你甚至在面对我的时候做个孩子,可以闹脾气,可以掉眼泪。”
“如果累了,例如白天那种情况,你已在强弩之末,可以不逞强把我拉上去的,就直接告诉我做不到就行。”
筑吹灯笑了笑,下意识否认,“婶婶开玩笑了,我早已经不是小孩儿了。”
叶晓曼摇头,坚持地洗脑,“你在我这里,永远是个孩子。”
“一个伤痕累累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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