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春耕与远客(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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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分刚过,安全区的土地彻底解冻了。清晨的田埂上还沾着露水,踩上去软乎乎的,混着新翻的泥土气息,直往人鼻子里钻。林惊渊扛着锄头站在田边,看着眼前被分成数块的耕地,心里盘算着该种些什么——东边的沙土地适合种花生,西边的黏土地种红薯正好,中间最肥沃的那片,留给秦场长给的黄瓜和茄子秧。

    “林姐,铁牛哥他们把犁扛来了!”苏晓晓举着个装满种子的竹篮跑过来,篮子里是饱满的玉米种,被灵泉水泡得鼓鼓的,芽尖已经冒出点嫩白,“清瑶姐说,这时候下种,不出十天准能破土!”

    林惊渊接过篮子,指尖碰了碰温热的种子。昨夜林清瑶特意用灵泉水泡了整夜,说这样能让芽长得更壮。她抬头看向远处,铁牛带着石村的汉子们正扛着木犁往这边走,犁头在朝阳下闪着光——是用他们带来的铁矿砂,让张叔连夜打的新犁,比旧犁锋利了不少。

    “开始吧。”林惊渊挥了挥锄头,“先把垄起好,行距留宽些,通风。”

    男人们吆喝着牲口(是从农场牵来的两头老黄牛,被灵泉水喂得油光水滑),木犁在土地上划出深深的沟,新翻的泥土像波浪似的涌到两边,散发着潮湿的腥气。女人们跟在后面,手里攥着种子,每隔半步就往沟里丢三两颗,动作麻利得很。王婶最是熟练,她以前在村里种过地,嘴里念叨着“深种玉米浅种豆”,手里的种子落得又匀又准。

    林清瑶没下地,她在田埂边支了个小竹桌,桌上摆着陶罐和药碾子,正忙着配驱虫的药粉。“这是用艾蒿、苍术和灵泉水调的,”她一边碾药一边说,“撒在种子旁边,能防地虫咬根。”丫蛋蹲在旁边帮她递陶罐,小脸上沾着点药粉,倒像只花脸猫。

    田埂那头传来一阵笑闹。原来是铁蛋赶着牛走得急了,牛蹄子打滑,把他甩进了泥地里,溅了满身泥点。他爬起来也不恼,咧着嘴笑,露出两排白牙:“这泥好!黏糊糊的,说明地里水足,保准丰收!”

    林惊渊也笑了。这场景让她想起小时候跟着奶奶种地的日子,那时候也是这样,泥土沾在裤腿上,汗水顺着脊梁流,却一点都不觉得累,只盼着种子能早点发芽,秋天能多收些粮食。

    晌午时分,太阳升到头顶,晒得人后背发烫。林清瑶提着个木桶走过来,里面是凉好的绿豆汤,加了点灵泉水,喝着格外清爽。“歇会儿吧,”她给每个人递过陶碗,“等过了晌午再种,免得中暑。”

    大家围坐在田埂上,捧着碗喝绿豆汤,看着自己一上午的成果——整齐的田垄像画出来的线,种子被埋在湿润的泥土里,正等着生根发芽。铁牛的婆娘从家里带来了贴饼子,玉米面混着野菜做的,就着腌萝卜吃,香得人直咂嘴。

    “说起来,”铁牛咬了口饼子,忽然道,“俺们昨天去山里砍柴,看到东边的路上有车辙印,像是有外人来过。”

    林惊渊心里一动:“看清是什么车了吗?”

    “没看清,辙印挺深,像是拉着重物的货车。”铁牛挠挠头,“俺们没敢追,怕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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