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是真舍不得(2 / 3)
要同你和离,我要给官府递讼书,我要告你通(和谐)奸罪!”
钟仪端坐檀椅上,一只胳膊撑在椅扶,两手拨弄着指尖的帕子,声线淡然,“你说如此一来,我是能不能带走我的嫁妆呢?”
原本,她是想着不打草惊蛇,偷偷把蒋家给告了。
可从方才来看,只怕是她一出府就得被秦氏率先反咬一口,他将军府权势颇大,到时候,事情只怕是更难办了。
只好把事儿给挑明了。
原来竟是他自作多情了,蒋延储低头嗤笑,又抬头去看钟仪,“你倒是寻个好由头去告官,你出门瞧瞧去,放眼整个京城,哪家侯门公府没有几房妾室的?我在外征战三年,有个随军夫人怎么了?你拿这个做通(和谐)奸罪告官?你倒是想的出来!”
钟仪也冷笑,瞧吕贞一眼,又看向蒋延储,“那这吕娘子的身份,你可是能如实告知官府么?”
她并不是有心要拿吕贞的身世说事。
那日回来报信的小厮将吕贞这个人说与她的时候,她只觉她同为女子,飘萍二十载,活的不易,是个苦命人。
跟了蒋延储,也算是终于寻了处落脚地。
只是,蒋家如此龌龊要扣住她的嫁妆不放,她只能拿这个去捏蒋延储的命门了。
毕竟,当今万岁爷最是看重朝臣们的私德。
她明白,蒋延储定然很是忌讳万岁爷知晓他同一个清倌人生子,还因此休妻的。
他想做官,私德出了问题,在万岁爷那儿那是要记一笔大过的。
钟仪想的没错,这确实是秦氏母子的命门。
原本是想将对方一军,结果把个事情弄成这个样子,倒把自个儿给绕进去了。
一时,秦氏母子皆彻底没了主意。
在这将军府做了几十年的主母了,秦氏惯会见风使舵的。
一瞧形势不利了,便想着赶紧先稳妥后撤几步,日后再慢慢寻机会。
“瞧这闹得...罢了罢了,我也是一时糊涂!就是!这怎么能为了一个妾休妻呢!”秦氏当即抬手轻轻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抬脚便往钟仪跟前走去,躬身就要给钟仪见礼。
钟仪忙不迭起身往一旁躲去,脸往一旁撇去,双手搁在身前,“您这是做什么?我可受不起您的礼。”
正说着,外头有凌乱脚步声渐次逼近。
“少夫人,都拿来了。”园香几步走至钟仪跟前,将库房钥匙呈在手上,几个家丁也依次从外头将箱子里头的账册一一往南墙根的条案上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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