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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心底笑意:“到底是薛大夫还是薛夫人,怎么不说话?”

    妙仪放下灯,捡起了地上的香炉,转身去铜盆中拧了个巾子过来,从赵衍的额角慢慢往上按过去,手指隔着一层薄绢,抚平了他的眉头。

    这张脸还是一样年轻,光风霁月,可惜早生华发。

    妙仪捂住嘴唇不敢让自己哭出声来,掌心顷刻间便被泪水蓄满了。

    赵衍将她忍着不出声,哭得双目通红,心如刀绞,怕被她带得也流下泪,一边握住她拿着巾子的腕子,一边道:“我的眼睛不能见光,将灯灭了吧。”

    云雨千重·五指(微H)

    今日之前,赵衍从未自惭形秽。

    头发刚白的那会儿,太医院配了药,吃完几副不见效便罢了,王继恩又从国库内寻来了大食国进贡的乌发膏,他一次未用。现在后悔也是晚了。

    好在妙仪依他所言,吹了灯,他们双双回到黑暗之中。

    烛灰的味道萦萦袅袅,只闻彼此的呼吸,恍若去岁的仲夏之夜,他的缠绵一吻缱绻落下之前,那段摄人心魂的沉默。

    只是这一次他不会强人所难。

    “你一声不吭,定不是薛大夫,也不是薛夫人,这么晚了潜进来,是劫财还是谋命!”赵衍有心逗逗她,好让她破涕为笑,哪知适得其反,妙仪反倒要将手收回去了。

    松年听见谋命二字,立时警惕起来,拇指一推剑柄,利刃已经出鞘,铿锵一声闷响。

    妙仪刚要站起身,便听赵衍道:“别动,是成了精的大老鼠,快抬起脚来,不然会顺着你的脚踝爬上来。”

    床下那个被当做老鼠精的人又好气又好笑,喘了口粗气,倒真像应了赵衍的话,妙仪自小最怵蛇鼠,抬起腿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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