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苍白(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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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宠物会突然暴起,变成凶恶的尸体军团、朝自己发起袭击来著;这具哭哭啼啼的骷髏,多少带著些德鲁伊般的气质。

结果却是这样看起来黏糊糊的走向,可倒也无妨:兜兜自认为包容度很高;什么样的怪物设定都可以接受。眼前这么点怪事,还不足以让他感到惊讶。

但期待却是少不了的--兜兜赶紧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又凑近了点。

骷髏不再是光禿禿的骨架:那些宠物的尸体们在蠕动、变化,成为它身上生长的肉体。

凸起的部位被展平,毛髮淹没进肉里;呼吸之间,那些宠物尸体已经看不出是些“尸体”;而变成了乾瘪枯萎的肌肉和皮肤。

骷髏正在重新变得像个“人”--

或者说,变得像一具[没有那么高度腐败的尸体]。

之前被兜兜一拳锤得稀碎的长裙,並没有復原;空洞身体却粘上了乾枯的肉,像是黏著虬结的肉乾--或是博物馆里展览的木乃伊。

在紧窄的肩膀上方,纤长的颈部鼓胀起来、仿佛在这瞬间被注进了血肉:不再是浓重的暗棕,而变成了蜡一般的黯淡。就算是被缠绕电线所环住的位置,也是如此。

这变化仍在向上延伸、直到覆盖住整张脸孔--

头皮变得发青,隨后髮丝从毛囊中鼓冒、伸长,直至垂落肩头。

现在,能够看清尸体的面容。虽然心臟不再泵动出新鲜的血液,重力也使得血液不再於皮肤下方流动...可在这惨白骇人的肤色中,终於能够辨识出:那是一张年轻女人的脸。

她的脸很瘦削,眼窝深陷、鼻樑高挺,嘴唇薄得像刀锋;蜡白色的脸颊如同石膏模具。头髮是浅栗色,散乱的发尾微微捲起。

...

接著--

尸体睁开了双眼:坨白的眼睛。

眼角膜下的体液不知在多久前就停止流动;虹膜和瞳孔已经彻彻底底地模糊、发白,眼白与眼黑不分你我、成了一团含混的浆糊。

或者说,更像是一汪苍白的沼泽:

死人特有的白眼睛。似乎再也映不出任何內容,可又似乎望著一切能见之物。

那电线所组成的彩绳,则仍旧嵌在脖颈的血肉当中;像是一串古怪的项链。

电线轻轻收紧,让她直愣愣地掛在原地;没有动作,但也再没有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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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兜兜长出一口气:这傢伙终於变身完了;他不用再紧张兮兮地站在一旁,体会那股打扰他人伤心独处的尷尬。

可空气遍布浑浊,满是看不见的重量--它们沉沉地压在人的心头,让兜兜开心不起来:

不然,他肯定要一蹦三尺高。

光光只论视觉效果,这段从白骨变成新鲜尸体的场景、堪称兜兜最近看过最有趣的画面之一了:

“喔...那应该是你叫[楼中女巫]了嘛我还以为是说那根电线绳子呢。”

前头从广播里听来的代號,终於有了能够联繫上的对象。

[楼中女巫]还在原地发著愣、胸口也没有丝毫的呼吸起伏--也不知道是不愿回答兜兜的问题,还是说压根儿就没听见。

兜兜倒也不以为意:

世界上有著各种各样的人,其中有囉里囉嗦的、自然也有沉默寡言的。眼前这位刚刚从叮叮噹噹晃动白骨,变成一具“新鲜”了些尸体的傢伙、看起来就不太爱说话。

但兜兜还是有些闷闷不乐:早知道会有这么好玩的东西,今晚他就应该把自己的好朋友一起带过来,分享眼前的这番景象。

至少也要搞台相机或者dv,记录一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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