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在鲜红中沐浴(2 / 3)
他面前,不知何时多出了那位披著雨衣的目標。
兜兜迷迷糊糊、没有焦距般的眼神,把这些安保都拢在视线里。他微微张开嘴,喉咙口发出一声短促尖叫:
“坏蛋!”
他扬起双手,从两边拍上那位安保的腰:
兜兜的掌心穿过腹外斜肌、肝臟与十二指肠,毫无阻碍地在脊椎匯合:旋即便是由手掌挤压出的空气、所发出的一声爆鸣。
砰嗙!
血雾隨著蓬起的球形气流扫向四周:安保的身体分成上下两截--上半身高高地飞向天外、划出个弧线,越过顶端还未撕开塑料裹布的吊灯,砸在天板上。
啪嘰。
只有上半身的安保像个壁虎似的,隨著惯性在天板贴住半秒、糊出鲜红的半人印子后,才不情不愿地落下;在中庭地板砸出砰声,腹部断口喷出的鲜红、洒了李查克跟数学家一身。
白色墙面画上正圆形的血跡、边沿带著放射状图案,是人类体液与力量共同绘製的涂鸦。
被打散的內臟、隨著有如桶装油漆充足浓郁的黏糊血液泼向四周;其他安保成员们仍在四散奔逃,但血水让他们脚底打滑。
“防御外圈被突破,防御外圈被突破--!”
有安保边奔跑、手舞足蹈地试图维持平衡;边捏住嘴边的麦克风,大声地咆哮起来。
簇:
安保的脑袋连著麦克风、以及没来得及说完的话语一同消散得无影无踪--
飞旋头颅带著暗红血线轨跡,翻滚穿破玻璃、变成大厦外爆散的尘埃。
“好啦,闭嘴。”
兜兜停在他身边、收回刚刚拍出去的巴掌--急停带出气流、扬起风暴、剥离地砖,把失去头颅的躯体刮卷得摇摆;犹如在瓷砖碎块的丛中、跳著庆祝死亡的舞蹈。
兜兜隨手把无头尸身由中间扯成左右两半,甩到地上:內臟像是果冻糊了满地,心臟骨碌碌地滚动、撞到墙角。
血液不再喷洒,而是倾泻出尸体的破口、剎那漫成一片小潭。
鲜红色的潭水旋即被划开、水成了锋利的山丘;兜兜眨眼间消失,在另一位安保身旁出现:他用五指穿过防弹头盔、扣住对方的脸,指尖没入面颊。
兜兜高举著手、提起比自己还要高出一个头的健硕男人、开始追逐著人群奔跑,撞进二楼那一重重才装修完毕不久的墙面--
咚!咚!咚!咚!咚!...
现在这个角度,李查克与数学家已经看不见兜兜了:只有一面又一面墙壁被撞碎的闷响;以及闷响后方,那细微繁密的惨叫与水袋爆裂似的声音。
隆隆隆...
玻璃窗尖叫后破碎,水泥混凝土於嚎叫中倾塌;一声又一声的炸响连环响起,好像两块巨石正相互锤击;穹顶裹著塑料布的大吊灯隨之摇晃,叮叮啷啷。
两位旁观者惊觉:原来人类身体里的血液,远比想像中来得更多--至少视觉上是如此;也可能是他们从未真正在脑海中,幻想过与之相似的场景。
二楼硕大的窟窿里,喷出一把把歪扭捲成麻、裹著鲜红的步枪,还有像是被炮弹炸碎了的肢体残渣。
似乎有人在那破口里头藏了台巨型人工造雪机--只不过喷出来的內容物...並非乾爽疏鬆的片冰,而是黏糊滑腻的肉体。
大股大股的血雨,泼出被击穿的墙壁缝隙、砸在地上;接著朝著更远处漫去,直到滑下台阶与手扶梯。
...
时间很短促,但也很漫长。
当兜兜从残垣断壁中穿出,手中原本抓著的躯体、仅仅只剩下涂满雨衣的红白体液;那位安保早已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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