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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在身上，又是一个错误。这本应该被锁在他的办公桌里的。一张照片，小心翼翼的被夹在两片薄薄的金属之间。卡佳和孩子们。阿娜斯卡在做鬼脸，完全是她平时的样子，而卡佳决定给他寄来这张照片。

    “你的家人。”丹强迫自己去看它，他不想去看瓦迪姆孩子的脸庞，更别提他的妻子。这个有权利去拥有瓦迪姆的女人，会在他死时收到通知，而他则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没有权力去接到任何信息的敌人。

    瓦迪姆把照片转过来指向背后手写的文字。那是他在莫斯科的地址。“只是以防有时发生。”

    丹摇着脑袋后退一步。“我会好好留着它的。”不要去说死亡和离去，去说那些可能会发生却在七年间都还没有发生的事情。闭上你的嘴巴，俄国佬，假装这个世界不是充满了死亡和毁灭的地狱，和我一起走，和我待在一起，和我一起睡在铺着整齐床单的真正的床上，在阳光下你的笑脸旁醒来，一起闻着传统的苏格兰早餐的味道。

    操。

    和瓦迪姆在一起的人生永远不会是他的，那个世界属于‘她’。在这场战争结束之后，如果瓦迪姆活下来的话，他会再次成为孩子，妻子，工作，还有羽绒被的世界的一部分。

    “我会好好留着它的。”丹重复到。我想知道她是不是会像我这样爱你，我想知道对她来说，你会不会和生命还有生存一样珍贵，像你对我来说这样。

    瓦迪姆微笑着。“谢谢。如果在你回来的时候我不在这里的话，卡佳会知道原因。而她会告诉你发生了什么的。”看着丹离开永远都如此的艰难，猜测着他是不是会回来也是一样。手术。丹要回家了。他不知道那会需要多久，也不知道在他离开的时候这里会发生什么。如果戈尔巴乔夫终于振作起来后决定进行攻击怎么办？他不知道计划会是什么。他都不觉得克里姆林宫的人知道，而那是件令人害怕的事情。

    丹无法自制的看了一眼照片。“那个女孩看上去很像你。像你想要试着搞笑的时候。”

    “阿娜斯卡吗？是的，在她结婚的时候，我会连皮鞭和项圈一起把她送出去。那个可怜的家伙会需要那些。”

    “我猜离她结婚还要好长时间。”丹设法露出一个微笑。而我永远不会知道，因为你会待在你的那个陌生的国家里，在那个正在崩溃的国度里。继续着像你这样的老兵会过的生活。当你看着你的女儿和一个男人结婚的时候，你会去好奇我们之间在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吗？

    丹把照片和念珠一起放在了安全的地方。“我猜我应该感谢你给了我一串念珠而不是一个项圈，嗯？”操。太晚了。他为自己的用词而暗自局促不安。

    瓦迪姆咳嗽了一下去掩饰这个主意又多么有意思。丹和项圈。哈哈。“那会需要不少的解释。”

    尽可能快速的转换话题，丹耸耸肩。“我最晚应该半年就会回来。膝盖会需要一些时间，但是我会复原的，希望不会用那么久。我会用平时的途径联系你的。”